,爷爷却不必去,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你糊涂!”朱宾泟吓得捂住他的嘴,“仅凭长沙、衡州二卫,他们如何能成事?本王只是郡王,又有什么精兵良臣可以助其成事?” “人心所向啊……”朱承爝被捂着嘴却仍然唔唔唔地说出来。 朱宾泟手上加了点力,咬牙切齿又急急忙忙地说:“陛下若真猜忌蜀王,我华阳郡王一脉反而有希望回归大宗重新袭封蜀王。既是朱见浚谋逆,澧州必是四战之地!为今之计,反需快快拟文驳斥吉王,捐资助王师平叛。什么人心所向……既已谋逆,拼的便是谁兵强马壮!” 朱承爝还想劝,朱宾泟只吓得命人把他先看守在卧房里,而后就张罗着要怎么去驳斥朱见浚表明立场,另外又让人去准备粮饷军资。 就这么忙碌到快入夜,州城中自已宵禁。 澧州城北,守城士兵比较懈怠一点。 一是因为久未经战,二来叛军若至,应该也是从南面来。 但一阵急促的马蹄让他们紧张起来。 “张弓撘箭,禁闭城门!” 队长紧张地吩咐完之后,就躲在城墙后微微探出头去,大声对前方远处喊道:“来者何人?” “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指挥使骆安大人在此!城中守将与知州何在?上城墙叙话!” 这个名号顿时震住了这北门值夜守城的队长。 锦衣卫指挥使虽只是正三品,但只对皇帝负责。 现在指挥使居然亲自出现在这里,队长连忙说道:“劳骆指挥稍候,卑职这就去禀报班千总。” 骆安骑在马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城墙。 他眉头紧蹙。 城中人不敢轻易放他入城,他其实也不敢轻易入城。 华阳郡王如何,澧州千户所如何,如今都不能完全确定立场。 镇远侯是派了人到岳州府,但之前都是在洞庭湖以东的巴陵县处理岳州卫的事,而且那也是朱见浚谋逆之前。 现在这澧州千户所和常德卫是什么态度,骆安只想着路途中所收到的新情报:长沙卫和衡州卫之所以这么大的胆子,是因为唐培宇、蒲子通这两个指挥使之前一个在岳州卫呆过,一个在常德卫呆过,都与洞庭湖畔筑堤围垸的田土及卫所诸多利益牵连太深。 藩王勋戚入京之日越来越近,洞庭湖畔,这一摊利益因为顾仕隆的搅动而成为了导火索。 思索间,城头火光大亮,上来了一个身穿甲胄的壮汉。 “可是骆指挥当面?” 听到声音传来,骆安双腿夹了夹,拉着缰绳缓缓上前了一些,但停在稍安全的距离之外:“正是本指挥,你是澧州千户所的班仲文千户?” “卑职正是。骆指挥见谅,卑职不认得骆指挥,知州盛文益也在此,不知可用符牌验明正身?” 骆安闻言挥了挥手,身后又一人骑着马缓缓走上前来,从怀中拿出了一枚令牌交给他。 “陛下钦赐令牌和本指挥牙牌俱在,劳盛知州与班千户持牙牌虎符出城验明身份,接旨听令。” 从鱼符到龟符,再到大明所用的牙牌虎符,这些就是官员们的身份证件。文官牙牌由吏部制作,武官虎符由兵部制作。 这虎符,既是身份证明,也是调动、指挥军队的凭证。 现在骆安要他们两人出城验明身份,班仲文和盛文益却有些犹豫。 万一不是正主呢?万一是叛军伪造的玩意,骗他们出城之后将此刻澧州城内文武首官都先拿下了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