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就让杨廷和他们再杀杀猪吧。 他处理完了这些事就去了长安宫,林清萍已经显怀,朱厚熜见她躺在榻上不动就服了:“都已经怀稳了,要时常走动一下。起来起来,朕陪你到御花园逛一逛。” 宫外,骆安接到旨意后就叫来了王佐。 “你去年在南镇抚司清查出来,司聪是一直在为建昌侯做事吧?” 王佐点了点头:“是在帮他放印子钱。去年来张氏兄弟胆子小了许多,司聪也收敛了。” 骆安盯着他:“司聪当年是受了你恩的人,这次有件事,你让他去做。” “……卑职领命。” “去年张锐他们被抓之前,建昌侯收了不少本该被籍没的张锐田宅,这件事引而未发。另外,你还记得正德十年的曹祖案吗?” 王佐心头一凛:“卑职记得。” “审方沐贤时,审出了证据。”骆安眼睛一眯,“司聪如果是个聪明人,这次就戴罪立功,广东还需要一个聪明人。” “卑职明白了。”王佐抱拳领命,“卑职这就去安排。” 骆安知道他很清楚该怎么做,但还是提醒了一句:“由小及大,从刑部开始,由陛下圣裁。” “卑职记得……去年在宛平县衙有个案子,宛平百姓孙铭状告建昌候强夺田地,宛平知县不敢受。” “好。” 一天之后,宛平县的县衙外,就来了一个乞丐般的人物,高举着一张血书状纸。 县衙刑房司吏听说了什么事之后不由得赶紧跑去找到了县令。 “县尊,不好了,那个状告建昌候的人又来了!” 宛平知县脸色一变。 第181章 两兄弟就要整整齐齐 自从方沐贤事发、在御书房前尿了裤子回来之后,张延龄这一年来是真的很低调,每天担惊受怕地过日子。 当然,只是他自己觉得很低调。 在府内,发泄愤懑、纵欲作乐都是有的。 而一些在他看来很合理的生意,过去“置”下的田产,他也觉得已经做够了:皇明记那边出了不小一笔钱买了个安心啊,过去有股的皇店官店也都交了出去。 都这么“乖”了,还要怎样? 于是宛平县衙来人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刁民又去告状了,县尊不得不受了案时,张延龄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一年来的怨气爆发,张延龄狂摔东西,“六亩多田而已,本侯爷没有给钱吗?” 管事只能提心吊胆地提醒他:“侯爷……如今之势,不可露头。去年那孙家儿子病重,咱们给的银子是少了……” “那块田不能还!没了那块田,宛平那十三顷田就不连片了。”张延龄犹在气头上,“那什么狗屁田知县去年敢拿了你银子,今年竟还敢来侯府传人去应诉?” 今非昔比吗?张延龄愤懑如狂。 “……侯爷,这事只能尽快了结了,就当破财消灾吧。我一定保住那六亩多田,就是那田知县和孙铭,只怕还需要好好打点一番。” 张延龄想起那天方沐贤在御书房门口的狂言,心里一寒之下就怂了。 沉着脸许久,他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又要打点,那当初还不如实价买来得了!” 若是在两年前,哪里会有这么多破事? “不能因小失大啊侯爷。”管事只劝着,“哪怕要花一百两,也不能让宛平县的事再传开啊。” “一百两?”张延龄听了都要跳脚,“现在田价已经开始跌了!一百两都能买上六亩好田了!” “侯爷,不能被言官拿住把柄啊!”管事痛心疾首,“一百两……我心里都没底。哪怕二百两,这件事也得按下去。那田知县若不是见去年侯爷与寿宁侯爷都受了训斥,安敢如此?”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张延龄恨恨地又摔了两个花瓶,这才说道,“你去一趟宛平,到账房先支二百两,顺路帮我约一下司聪!” “好,侯爷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好。” 管事心里一喜。 二百两,那只怕能得一大半。六亩多田的事,哪里用得着那么多钱才压得下去? 张延龄气得不行,从去年开始,就有各种各样的小屁事不停地要去应付,进项却越来越少。 司聪帮他放出去的一万两银子,年底也是时候收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今年帮自己赚了多少? …… 朱厚熜并不关心骆安那边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皇帝身边最亲近的那一帮人都明白他是什么样的态度,事情若办不好,就是他们的无能。 皇宫之中,东西六宫虽然全都有主了,但除了皇后与贤妃,其他人也都只能在早晨习练那健体十术时见到皇帝。 又或者在御花园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