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到了,都不说陛下不能立孙茗为后,而是说孙交不宜再任阁臣。 全部留中,而后任命出来:孙交去广东督巡新法宣讲,临时差遣,只管这件事,与广东总督不冲突。 制衡!一定是制衡! 又要行新法强国,又要提防着杨廷和不断坐大! 大家有时候想着杨廷和,觉得既佩服又可怜。 隐忍了那么多年,竟然是个变法党,忠公体国堪称百年无一。是为了太庙,还是为了良心? 不清楚,佩服他脑子里这么多年竟然思索了那么多点子。 但可怜他:广东的这种做法,简直是把财政压力拉到了极致,想用扩编去减小阻力。 能不能成不知道。但如果不成,杨廷和以及新党就完蛋了,族诛之罪。 杨廷和的生活显得日益壮烈,每次他入宫看到有太监也开始练那什么健体十术时,心里就忍不住吐槽。 这是闺房秘法,你们练了干什么? 内心的负能量很多,想着皇帝让他去装逼、去忙,而皇帝自己正在宫中悠闲地和新选立的后宫妃嫔们一起愉快玩耍,杨廷和就委屈。 本来就很清闲的老年生活的。 为什么当初不学梁储赶紧跑? 超级累的还有王琼:广东机构大改革,最实际的大工作量在他吏部!这么多衙门,那么多官员、吏员如何定名、定品、定薪,如何铨选、考成,这都是要尽快先拿出个方略来的。 “就忙活这一次,若广东新法有成,将来其余各省便是依样画葫芦。”王琼召集齐了吏部属官,“杨阁老说了,与老百姓直接打交道的那些官员、吏员,他们的官名、职权一定要简单、明白。还有,注意刑部与提刑司发上下管辖,户部与税课司的上下管辖,都察院与都察司的上下管辖。原先按察使司如何整编为治安司,也要好好琢磨。” 吏部属官头秃:“……大天官,就不能先给咱们吏部添些人吗?” “想要升迁,想要吏部将来添人手,就把广东先做好!” 属官们腹诽:大天官这些原先的帝党促成新党得势,也是为了让陛下倚重他们制衡新党吧? 毕竟原先有污点,官位全系于陛下一念之间也太不保稳了,必须创造出新的存在价值。 新法若成,再携天下怨言扳倒新党坐享其成吗? 感觉跟王琼一样累的还有定国公徐光祚。 一路赶去广东,屁股都快被马车颠散架了,又晕船了一阵。 去了之后,就是个工具人。 是不是调湖广兵南下的权限在张孚敬那里。不调过来,徐光祚就歇着。调过来了,徐光祚就摆摆门面。 当然了,不是没有作用。 拥立重臣、勋臣头牌坐镇广东,朝廷决心和震慑力是十足的。 可是不让他多歇一阵,又急匆匆地动身赶回北京——陛下大婚,他又得去代表陛下去迎亲。 三个月,从北京杀到广东,又从广东杀回北京,路上全都是急行军!急脚递一般! 哪怕像文徵明他们一样和广东新科举子一起悠哉悠哉坐船回京呢?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学郭勋去练兵呢! 新科举子都是有官府出资载他们赴京应试的,广东路程远,这一科干脆出发早一些。 三大才子只是赐进士出身,文徵明连中举的成就都没有,三人现在也并没有心情搭理那些新科举子。 “这供奉,抵京之后便想法辞了去!”唐寅悲愤地说,“那等画作如同稚童涂鸦一般,岂能让我署名,还留下了那方印!我唐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