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摇了摇头。 别问了,别问了。 我就是连谁胜谁败都没看出来。 要是听得懂、记得住、看得出来谁胜谁败,还用眼巴巴地到这里来等杨一清? 一个月了,重设三大营的方略凑了篇干巴巴的奏疏上去,中间还搜兵刮将地交了一篇应殿试策的奏疏。 杨一清入京面圣后就要去总制三边了,他跟五军都督府的很多人都是老相识,现在郭勋拉着徐光祚一同想请杨一清帮忙在重设三大营一事上帮帮忙。 总制三边的杨一清和未来的三大营,是一定会有许多事务往来的。 边将入京,也可以到时候由杨一清先过一遍名单。 “夏公谨也来了!”徐光祚忽然朝西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好像是从团营老家那边过来的。” 郭勋看过去之后就说道:“国公爷,不如去迎一迎吧。之前五府的方略,夏给事也帮了不少忙。” 如果没有夏言,五府连一篇虽然言辞干巴巴但内容还算详实的方略都拿不出来。 一番客套之后夏言就期待地问:“郭侯,您知经筵事,今日文华殿上,王抚台与杨阁老辩析经义,不知过程如何?” 郭勋眉角不禁抽了抽,回答道:“先是王抚台进讲,而后杨阁老进讲,陛下请教了一个疑问,二位先生各抒己见,陛下称致良知之法不无可取之处。” “是致良知之法不无可取之处,而非心学?”夏言认真地确定。 郭勋回想了一下:“是致良知之法。” 杨廷和、王守仁的话那么长!那么难懂!谁能记住啊? 但陛下总共只说了几句话。 陛下的话,那能不记吗? 夏言非常用心地行了一个礼:“多谢郭侯告知!” 仿佛知道这个结论、这个区别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而郭勋对过程丝毫没讲也不是夏言想关注的重点。 郭勋知道夏言很聪明,因此现在就显得自己确实不聪明。 “陛下起驾回宫后,大天官几乎落泪,似乎既可惜又不甘。”郭勋补充了一句。 这也是他看不出胜败的原因:皇帝说王守仁的方法有可取之处,但王琼为什么那个表情。 夏言愣了一下,然后又抱歉地对郭勋行了个礼:“是下官唐突了。王抚台昔年得大天官举荐,能得以值讲经筵,大天官自是希望王抚台尽展所学,让朝堂能多一学问大家、经世干臣。今日王抚台只求不败,大天官既喜其未败,又为之惋惜。大天官素知王抚台学问精深,想来今日王抚台是藏拙了。” 郭勋顿时张了张嘴。 他就补充了一句话,夏言就想明白了郭勋是不懂,然后先为冒昧问了郭勋这个问题致歉,顺带解释了王琼为什么那个反应。 从哪看出来的? 夏言升任兵科都给事并督促裁撤冒滥、重设三大营一事后,那简直就是个工作狂,经常就只泡在京外原东西官厅。 今天常朝之后就出了城,他应该没道理知道今天经筵的细节,否则也犯不着来问自己。 所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吗? 等了大约一刻多钟,当杨廷和的弟弟、担任兵部右侍郎的杨廷仪到这边不久后,杨一清终于抵达。 一路奔波,杨一清穿着宽松的道袍,微笑着和徐光祚、郭勋及杨廷仪、夏言等人见礼。 “制台,一路辛苦了。” 总制三边,当面称呼官职有叫督宪的,有叫制台的。 杨一清客套完也是先问杨廷仪:“听闻今日正是经筵之日,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