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极深,控制欲极强,绝非什么善类。 有这样一个父亲,哪怕现在鹤琛清清白白,也难保以后不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成为同样城府极深的人物。 不能让乔乔与这样的人继续交往下去…… 任凌头痛扶额,默默叹了口气。 这几日他已尽力阻挠时乔出门,唯恐让鹤琛钻了空子再见到时乔。但不知那小子给乔乔下了什么迷魂汤药,乔乔一直哭闹着要找乞丐哥哥玩。他不同意她便不乐意,刚才还生气把他从房间里赶了出去…… 得想个法子把乔乔的注意力转走。 任凌正想着要不带时乔出门到邻省玩几天,本该在院子里巡逻的保镖竟匆匆忙忙来报告,说小姐跑了出去! “什么!”任凌登时拍案而起。 来报告的正是那晚打手电的周华强,依旧瞪着一双溜圆的虎目,神情紧张,大汗淋漓。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任凌怒斥。 周华强脑门上的汗扑朔朔往下淌,语速飞快道:“时小姐原本在院子里弹琴,趁着我们换班的空档,从、从狗洞钻出去了!” “从狗洞?”任凌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院子外都是围墙,哪里来的狗洞?” 周华强紧张得咽了口口水,说:“您问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小任少爷,狗洞从哪来的不是关键,关键是小姐!我们不知道小姐跑去哪儿了啊!” 任凌咬牙:“你们不是看着她从洞里爬出去的吗!为什么不知道她去哪了?拦住一个小女孩对你们这群号称精英的保镖这么难吗!” 周华强已然不敢直视任凌骘冷的目光,把脑袋低到胸口,磕磕巴巴说:“我、我们远远地看到小姐爬、跑出去,追出去时只看到小姐消失在石子路尽头,再往外追,人便再也找不着了!” 任凌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抵着额头。大拇指按压着突突起跳的太阳穴,眼底一片冰冷:“带我去找鹤琛。” “鹤琛?谁?” 周华强还在发愣时,房间里另一人已朝任凌微微躬身,说:“是,少爷。” 任凌找到鹤琛时,夕阳只剩下几道将隐未隐的余晖,路灯尚未燃起,破旧深邃的小巷里昏暗得几乎看不到人影。 是以鹤琛推着摩托车与任凌擦肩而过时,任凌差点没能将他认出来。 还是身旁跟着的人目光敏锐,张开手拦住了鹤琛。 鹤琛身形一顿,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混混,放在车把上的手倏地握紧。 如剑芒般锐利的目光透过压抑的刘海,直直打向身前二人。 鹤琛在这条背光的巷子里生活了十六年,眼睛早已习惯在昏暗中视物,这一抬眼,便将两人隐约看了个大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