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下我,安慰一下我。我现在什么都记不得,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人。 徐祖月对太子和苏小侯爷算熟悉,亦或者说,她到了该定婚事的年纪,对京城里不少权贵之子几乎全熟悉。 她对苏千轶的婚事感兴趣,不代表对这群人感兴趣,越了解,越是觉得这群人令人索然无味:记不得,不如随缘。所有人闹来闹去,最终依旧容易步上前人步子。 郭妙华听出徐祖月话里有话:千轶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不走上前人步子么。 徐祖月朝着苏千轶举了举茶杯:这是我与千轶能成朋友的原因。我愿见证。 苏千轶身子后仰,手抚上头上包裹着的布:我失忆了。 第18章 问题来了。 苏千轶失忆了。她什么都记不得。好的坏的,有关于过往和今后的所有所作所为,一片空白。她做对事,她不知道。她做错的事,回想起来让她如今觉得憋屈。 徐祖月和郭妙华清楚这事。 两人说实话,不是大夫,不能够诊断苏千轶何时脑袋可以好。徐祖月稍一沉思,不得不说:记不得很麻烦。有些事现下告诉你,怕你其实另有想法。要是不告诉你,又担心惹来麻烦。 郭妙华本来想开口,听到这话陷入迟疑。 徐祖月慢慢用心抿了口茶水,注视着苏千轶缓缓说着:要是你一直记不起来,说不定不是坏事。一知半解去任性作为,反而可怕。 如此谜语一般的说法,苏千轶听着更想记起自己遗忘的事。没人想一直一无所知。 她对上徐祖月视线。徐祖月睫毛下的眼眸带着一点棕褐,清透漂亮。如此这般漂亮的面容下,说出来的话则是:等你伤好后,先去见一眼你祖母吧。 郭妙华听到苏家祖母这话,立刻将想说的话全吞回去。她眼内升起一丝复杂,很快又压下,转移了话题:别说这么扫兴的。养伤的时候不要考虑太多事,忧虑多,伤好得慢。 她轻微挑眉:这点我以金吾卫侍卫们的经验佐证。 徐祖月笑出声:是。心情越好,伤好得越快。不然我们说说以前我们之间的事。说不定说着说着想起来了。 苏千轶应声。 徐祖月拿着茶杯,慢声细语:千轶,你小时候被养在老夫人身边。我住在京城院子里。苏家人不算多。而徐家人多,来来往往总不缺孩子。我不被母亲允许出去,到五六岁时,才得以上学堂。学堂里当然几乎都是徐家宗室子女或随从子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