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放在脖颈上不如不放。 堂堂科考探花郎,竟是如此性子。 琴棋书画不过讨好手段,家国天下不如一场贪欢。 问题是崔仲仁知道他不清醒,知道他该清醒。他荒唐到知道自己在做荒唐的事,并不责怪他自己,也不责怪她。 苏千轶皱眉,无话可说。劝诫要有用,这人肯定不会翻墙。 清辉映照,佳人如梦。商景明见苏千轶这般姿态,难以入眠的绷紧心弦好笑松了松。这世上他能信得过的人不多,他的太子妃必为一人。 他不指望苏千轶立刻想起过往,不期盼神佛让苏千轶也知晓前世。他不知道苏千轶满脑子崔仲仁有毒有病没救了等死吧和现在回去就叫人赶走他这种念头,沉溺于短暂一刻的静谧温情。 千轶。你不要觉得困扰。商景明放低声音,我睡不着,想来看你一眼。马上走。 苏千轶觉得面前的人病得不轻。 谁家里被外男翻墙入室了能不困扰?找府宅里的人将他赶走算好。严重一些,她要考虑找找找什么? 苏千轶脑中空白。她想不起来要找什么。 晚上凉,苏千轶出门仓促,衣服单薄简略披着,系带没好好系。头上伤口包着,有些许头发偷溜出来,披散凌乱搁浅在肩头。头脑空白后,神情呆愣,瞧着乖巧惹人怜爱。 若是在东宫,商景明回想自己一直以来见过的苏千轶。 衣冠齐楚,一丝不苟。 商景明暗怪苏宅下人不上心,和苏千轶说了声:稍等。 苏千轶慢一步想到自己刚才要找什么。要是严重点,她要找侍卫将人叉出去。她微退一步,冷漠无情:不用等。崔大人请回。 商景明没说什么,短促笑了声。他转身三两步攀上墙,轻车熟路翻墙出去。墙外有点动静后,他很快再度翻回来。 这回翻墙更熟练。他带了东西,先将物件放到了墙头,轻松翻过墙面,坐在墙上稀疏墙瓦上拿着物件朝着苏千轶相望。 苏千轶微仰头。一高一低,在她脑中恍惚眼熟。 该死的眼熟。 她居然不是第一次看这男人翻墙?他们到底私下偷偷见过几次? 商景明在墙头多看了两眼苏千轶,随后跃下。他将翻墙拿过来的暖手炉塞入苏千轶手里。炉中烧着暗炭,暖得很。天已渐热,几乎已不会有人拿出暖手炉。 苏千轶微凉的指尖碰上手炉,霎时被烫着,烫得头皮发麻。面前男人塞手炉,并没有碰触到她一根手指,疯子一般逾越翻墙,又莫名恪守着距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