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坐在车内,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她窈窕纤瘦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夹在指尖。 抽了两口,只觉得味道太过呛人,索性按灭了火星,扔进了垃圾桶里,打转方向盘,回了公司。 他确实很忙,要在接下来几个工作日内安排好下个月的所有重要事宜,心无旁骛的陪伴在她身边一个月。 这是他能把她留在身边的最后一丝机会。 管家见温一心回来了,忙迎上来:“太太旅游一趟辛苦了,您的行李箱呢?” 温一心站在玄关处换鞋,长发垂落下来,遮掩住脸上的情绪,语调和平常无异:“放在别的住处了。” 裴瑾在宣城并不止这一套住房,管家是知道的,并未疑心。 温一心上了楼,先去梳洗,泡了澡,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出来时,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个不停。 她垂眸看了眼,是钟黎打过来的,划开接听键。 钟黎的嗓音里透着一丝焦躁,“一心,听说你要跟裴少离婚了,真的假的?” “真的。”温一心声音温和,犹如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 “你疯了吗?”钟黎拔高了声音,又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严厉了些,缓了缓,才道:“你见到姜恒了?” “见到了。”想起那个人,她心里依然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他愿意跟你重新开始了?”钟黎起了想要骂人的冲动。 “不愿意。”温一心语调里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苍凉:“他希望我喊他一声哥哥。” 他希望她和他的关系,重新退回到两人没有确定男女朋友时的位置,以兄妹相称。 他在变相的拒绝她。 钟黎:“......” 她满腔的国粹堵在喉咙里,只溢出几个字,“姜恒这个人,真是......” 见手机的另一端陷入了沉默,钟黎又道:“我马上登机了,连夜赶回宣城,倒了时差后,明天一早就去找你,一起出来喝杯咖啡吧。” “好。”温一心挂断了电话。 这两天飞来飞去,昨晚又在医院陪了姜老太太一晚,此刻独自一人,她突然觉得疲惫不堪,身上仿佛负荷了千斤般的重量。 她躺在床上,想要睡觉,却闭着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管家上楼敲门,喊她下去吃晚饭,温一心头有些疼,只能爬起来,去餐厅随意吃了几口填饱了肚子。 夜幕降临,院子里橘色的路灯亮起。 温一心踩着柔软的棉拖上楼,去书房里找她和裴瑾的结婚证书,各个抽屉都翻了一遍,不见踪迹。 可她分明记得他把结婚证放在了书房里。 温一心环顾一圈,视线落在保险柜上,里头存放着商业机密文件以及重要印章,区区一本结婚证书,不至于被裴瑾锁进这里。 温一心想了想,给裴瑾发了一条信息:【结婚证放在哪里了?】 她盯着手机对话框,看到上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她以为裴瑾的信息很快就会回过来了,哪知,等了好半响,才出来几个简短的字:【保险柜里。】 温一心默然的看着这几个字,又抬头去看保险柜,拢在袖口的指尖无意识的蜷缩起来。 她没打算再回复裴瑾消息。 哪知裴瑾的信息又发过来了:【你把所有证件都放在一起,用文件袋装好,免得缺失了又跑一趟。】 温一心掌心里沁出细汗,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