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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119997;#120102;#120061;#120003;#119892;#120012;#244;.#119992;#244;#120002;


,“朕晚上和你一道守岁,好不好?”

    谁知崇光反手回抱住皇帝,轻声道:“好。”他仰着头,轻轻避开了皇帝的触碰,只将人抱在怀里,“臣侍差人去取吉服。”

    就着少年身子温存了片刻,皇帝才坐起了身子,又去瞧架上舆图,“也不晓得你父亲顺利不顺利。”

    “父亲这些年一直守着,怎么会不顺的。”崇光松快了些,这才有了几分笑意,“陛下别太担心了。”

    也不知道他父亲听了这话作何感想。

    皇帝心下无奈,“你父亲怎么说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寒冬腊月的去漠北,你这亲子也不担心几分。”说着却是笑了出来,“罢了,做儿孙的,自然是对母父崇拜些,你父亲在漠北也算得上不败,想来听了你言语也高兴。”

    她顺着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来。赵殷请命时大约没想太多,只觉得白连沙没统过幽云朔灏四州的兵马,怕他轻敌冒进,又怕他不察前方紧急出兵不及时的,清点了人数,带着人马粮草就去了。

    皇帝却很难不多想些。他这下若败,只怕是要连着赵家夺爵流放;若胜,赵家已然位极人臣,便只有提崇光的位份。前朝自今年来一直有观望立后的风声,这下若成了,恐怕赵家只能被架上去进退两难。

    连带着皇帝也进退两难。

    自然,崇光对这些前朝的小心思是全不知情的。皇帝封得严实,前朝的消息传不进来,后宫的风声也流不出去,他只是在宫里虚度时日罢了。皇帝为着北边的事不往后宫里去,前些日子谢长使组了个局叫他去玩叶子牌,跟着混了两圈,输了些俸银出去,也算排解了寂寞。赵府中管得严,他何曾接触过这些玩意儿,都是和春教着玩。

    和春是见人都能聊两句的,唯独同他说话时候叹了气,“公子便是太在意陛下了,会变成小侍伯公那样的呀。”他说话带点吴语口音,绵绵软软的,便不是捧着的话听来也不觉逆耳。

    那是和春年纪太小了。崇光心底下全不赞同他那意思,只觉皇帝不过是忙着,又想着哪还有比皇帝更好的女子呢。

    “父亲在家时不太喜欢臣侍,总说臣侍教母亲祖母惯坏了,怕听了也没什么好。”崇光一时想起父亲那不苟言笑的样子,进宫来看他也总是欲言又止,最后总有几分无奈。

    “哪有亲不爱子的,他是那般性子罢了。”皇帝一时同崇光叙话起来,才些微消解了焦躁,“自打你进了宫,他便筹划着辞官辞爵,又是同朕求恩典的,便是怕你难做。”

    他还年轻,对父亲还很有几分不服。皇帝也不多言,只转了话头去,“朕还有折子没批完,你自吃些点心茶水,一会儿取了吉服来梳妆,朕再同你去宫宴。”

    “臣侍伺候陛下笔墨吧。”崇光跟着皇帝站起来,“哪能陛下还在处理公务,臣侍却在一旁用茶点,显得臣侍不称职。”

    “随你吧,”皇帝笑,“只别研坏了墨。”

    “陛下……!”崇光鼓着腮嗔了起来,“臣侍可是认真练了的!”

    宫宴本是宗室之内家宴,自章定叁年襄王案后,旁枝宗室许多被牵连得夺爵革职乃至下狱伏诛,以至于如今宫宴里只有皇帝兄妹叁家罢了,反倒有些小家气氛。

    见着皇帝携了崇光的手一道掀了帘子往内间来,惯来寡言清冷的长公主也忍不住同一旁的兄长打趣起来:“陛下可是真宠着赵公子。”

    “阿琦,上次选秀你也没看上的,不然叫陛下做主赐了你,此时便是我同陛下说看看老叁也有知冷知热的人了。”燕王随口笑道,“上回名册我还留着,回头给你送过去。”

    他正托着脸笑,不防被身旁的燕王妃一脚踢在膝盖上:“王爷自重。”王妃面上神色自若,只施施然起身先向皇帝行礼:“见过陛下。”一时带着其他人也忙着起身行礼,带起一片衣摆窸窣声。

    “姐姐快平身。”皇帝扶了王妃同长公主起来,“阿兄话说得不好,便等着阿琦叫起再起吧。”她笑着叫崇光去坐自己身侧,一边还不忘拍了拍兄长的手,“阿兄只管讨了阿琦高兴。”

    “陛下,臣不敢叫兄长久罚,还是叫阿兄起了的好。”长公主微露笑意,“他挂心小郎,自有姐姐回府了上家法的。”

    “请陛下、公主放心,臣回府一定上家法。”王妃朗声笑道,行了礼才拉着燕王入座。她原较燕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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