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Noah有礼地只把行李放在门口,和她说了句晚安,就要离开。 电梯门快要合上,初愫才想起来,忙伸出手挡住门,差点夹住她,吓了俩人一跳。 “我想问问你,这里比较好的医院是哪个?” Noah上下扫量她,没看出她哪里受伤,又听初愫说:“我要做产检。”她在网上查了,现在正好去建档。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很滑稽,张大的嘴巴掩藏在胡子里。 “你怀孕了啊!”约定好下次他带着去一趟后,又告诉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 打开房门,不到100平的小公寓一览无余,布局和采光都很好,初愫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小房子,有种被包裹起来的感觉。 在别墅时,也只有晚上睡觉被他俩抱在中间,才是最舒心的时刻。 房子是提前打扫干净的,初愫直接合衣躺在床上,困劲儿早就过去了,算算,这会儿国内差不多已经天亮。 没有人与她说话打岔,孤独感像风暴一样侵袭过来,手搭在额前,不受控制地想他们俩。 这段日子眉头频频紧锁,眉间皱出一道深纹,寂静的房间没有光亮和声响,只有她细弱的声音溢出唇角:“没关系,都会过去的,只不过是回到以前的日子,没事的……” 越说,越哽咽。 初愫睡不着,从床上爬起来,掏出电脑,边啃指尖边搜索“程嘉澍?周顾南”,两个人都不是爱接受采访的人,所以网上找到的消息少之又少。 只有几个财经大会的视频,但这也够了,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 往下一滑,自动弹出相关新闻: 【程氏、南明集团率先派出救援队,前往灾区救援搜救……】 初愫指尖顿住,昏暗的屏幕光映在她怔滞的神情上,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一目十行地浏览,图片触目惊心。 被淤泥冲垮的房屋、人、动物… 也许还包括她…所以,她真得消失了,真得成为过去式…成了那座山的一草一木。 脸上不知不觉布满了泪,她后悔了,早知道就好好道别。 “呜呜…”初愫哭出声,蜷起身体,埋进膝盖痛哭,哭了好久,哭着睡去。 …… 睁开眼,房间里还是昏暗的,电脑已经没电了,死一样寂静。 窗外飘起雪花,北欧的雪花是清晰的六角形,地上厚厚一层,她趴在窗边意兴阑珊地望着窗外,这时还早,没到芬兰的上班时间,路上没什么人。 往远一眺,凌晨见到的白色教堂此刻在雪里更显神圣,初愫呆滞地望了望,起身把行李和家收拾整齐,她记得正事。 走出公寓楼,半只脚陷进平整的雪面,空气中突涌的凉气,激得她一阵咳嗽,脸颊咳得发红才堪堪止住。 初愫打开导航,搜索医院和教堂,发现并不远,便决定溜达过去,隔很远就听见里面诵经的声音,她犹豫了几秒,轻缓走进去,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静静地听。 等人群散去,走到神父面前,一时竟说不出什么,神父也不催,耐心地等待。 过了半晌,初愫只低声自言自语:“忏悔真的能消除罪恶吗?”?她是用英语说的,不确定神父究竟能不能回应,本就是抱着往大海扔石子的念头。 神父说:“只要悔过之心不消散,不淡泊,上帝就能饶恕一切。” …… 再见到项骞,初愫已经四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