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益于我是alpha。 奴隶场最底层关着的是beta和omega,alpha是不可能被关在最底层的。 所以当我回溯我在奴隶场的经历,我猜想我可能是被最底层的奴隶生下来的,然后被那里的好心人喂养着,我没有见到过那个生养我的人,然而看守所里的人来来去去,那个人死了也说不定。 没有人跟我谈起过那个人。 从我有意识起,喂养我的人永远都是刚进来的一批奴隶,她们同情我,也保护着我,照顾着这看守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孩子。等她们一个个被带走,我就会饿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又会新进来一批人…… 当我的身体被这最底层的水和空气污染时,照顾我的人把我带到看守人面前,看守人闻到我身上的病气,皱了皱眉,将我关在了上一层的小隔间。 我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与我相伴的是角落里早已死去的小孩的骸骨。 白鸽永远不会知道这些。 地下奴隶场的拍卖师在拍卖中途,想给几个财大气粗的买主送些小玩意,一是为了活跃气氛,二是为了激起在场买主的兴趣。 毕竟有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谨慎又好面子,有些癖好也不好表露出来。地下奴隶场虽然不合规,但也是踩着帝国法律的底线做生意的,付款渠道透明,拍卖成功后钱物交付的时候很容易被人查到买主是什么人,所以难保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不拿这些信息做文章。 奴隶场为了讨那些贵人欢心,便学会了这套捆绑拍卖方式。贵人拍下几个大单,就附赠这些小玩意。 啥?什么癖好?这些小玩意是送的,又不是他们买的,您想多了。 “您说是吧!” 拍卖师按下了连往小隔间的按钮,我们几个病弱的孩子就随着升降台出现在众人面前,我身侧的骸骨则随着升降台的升降落在了隔间缝隙下的垃圾场。 能被拍走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那几个比我气色好一点的孩子早在机器转动的时候,用口水擦了擦脸,整理好了褴褛的衣裳,而我已经病得无法动弹,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我是没人要的。 冬天的第一场初雪落在我的脸上,我已经感知不到寒冷,只能尽量瞪着被光刺痛流泪的眼睛看着这白茫茫的天空。 最底层是没有光的,我想看看光是什么样的。 啊!是白的,亮的。 升降台升起又落下,关我的笼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已经数不清身体的失重感有多少次了,但是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只好闭上了眼睛,随时准备接受我将死的命运。 “我要她!” 拍卖师赶紧敲锤,结束了这场拍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