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乡不容易啊!” “你也是?好巧!”亚实也惊讶,“很少有人发现呢!我还以为我没有口音。” “你看你想喝点什么?北海道风情的我有专研!” 上田来劲了,他压根没听糸师冴的话,一下排开一摞酒。 “这个,加北海道特制纯米,最后放点苦橙,你相信我,绝佳!就是北海道秋天那个味儿!” “或者这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啤酒,纯麦银杏搭可尔必思,札幌的年轻女孩都喜欢!” “别听那什么糸师冴的,自己的女主角自己做主,是吧!” “嗯……”亚实做决定很快,“我不要这些,我要纯麦银杏配冰镇白葡萄酒那种,加点柠檬碎,有没有?” “哎呀,欧洲喝法,行家!” 上田正要调制,被糸师冴拦下。 “上田你也和她胡闹!她身体喝不来太多酒精,别给她上!” 亚实听到了偏要和他作对。 “谁说我喝不来?我点我自己的!上田,你别管他!” 最后折中,上来一杯无酒精酒精风味饮品。 早知道还是少掺和年轻人的事。上田立在一边安静擦杯子了,两个助理也来了,正迷惑为啥他们的‘教父’甘愿到角落擦杯子。 “超级马丁尼呢?上田!来两杯!还要继续罚他!” “我的酒呢?怎么还没调好?!上田!上田!” 糸师冴扶额,明明也没让她喝酒啊,这就醉了?前面喝阿田那小杯葡萄酒都不至于这样啊,还标榜自己变能喝了,就这? 他们看着亚实俨然一副微醺模样,帽子随便丢桌上,头发乱糟糟脸蛋红扑扑,谁知道她在前一个小时还大哭来着? 上田凑到糸师冴耳边小声说,“早知道听你的,上牛奶。” 冷不丁被小动物一样警觉的亚实抓住。 “上田,你说过要罚他的,你先把马丁尼、琴酒、无境水那些度数高的都上了!直接灌他!” 这不还挺清醒吗?酒名都记得。上田好无奈: “小姐啊,咱们冴酱哪里惹你啦?你要这么对他。” “他就是惹我了!”亚实一口咬定,“他经常欺负我!看我心软好说话!之前我也在这里喝酒的,你怎么不记得我?那时他就老是害我被辣到哭!” 上田瞟瞟糸师冴,“真的?我都记不清了。” “真的吧。” 糸师冴微微笑,看来他也很无奈。不过上田感觉,‘冴酱’的无奈里面,有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宠溺。 “那我上酒了昂。” “行。” 后面他们喝到半夜一点,糸师冴把所有高度数的调酒都喝了个遍,尤其是马丁尼,他一连喝了五杯。 最后一杯亚实不让他喝了,他自己干完。 ‘好了,连本带利还清。’ 他讲。 亚实醉了,她拿无酒精饮料陪着灌他,到后面他们都说她醉了,那好吧,不醉也胜似醉。 上田倒是一直催他们快走快走,他们就是赖着,又是笑又是哭。是的,她又哭了。 凌晨酒吧要打烊了,糸师冴去一趟洗手间的功夫,亚实问上田: “为什么你给这家酒吧取名‘温柔’啊?明明酒这么烈,一点都不温柔。” “酒要烈,人才温柔嘛。”上田给她拿来毯子,“你看他,现在不就变温柔了吗?” 上田讲起糸师冴的过去,那些不被人理解的岁月里,那些他在舆论中苦苦挣扎的时间里,那些年少成名但形单影只的光阴里,他就是在这,一杯杯将酒往肚里咽,他从不让自己喝醉,他说没人会给他收拾残局,但是咽下的酒呀,一杯比一杯要烈…… 糸师冴从洗手间出来了。亚实发现,他的眼眶竟然也会红,可能被酒精醺红了吧,不知道吐过没有。 他们下电梯的时候,亚实倏地发现糸师冴没有那么潇洒了。 他的背有点佝偻着。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嘛。 但她却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如此地想要拥住他。 “怎么啦?”他立马就回拥了她。 “你不要说话啦。”她把脸埋在他肩膀上,“你就不说话时候,最让人心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