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把楚陵侯府团团围住,一个人也不准放跑!” 顾裴元从睡梦中惊醒,松开怀里的美人,慌忙下榻穿衣,他唤来下人询问外面怎么了,下人道是兖王携平陵郡王带着一队府兵把楚陵侯府团团围住,不知作何用意。 胡姬从榻上起身,弱弱问了句:“侯爷?” 顾裴元一面安抚她,一面往外赶去查看情况。一路焦急,终于赶到前院,就见身着蟒袍白发白须的兖王肃穆而立,不惑之年的平陵郡王伴随一旁,见顾裴元现身,上去就指着他鼻子骂道:“好你个趁势小人!你还我孩儿命来!” 顾裴元听得一头雾水:“还甚么命?王爷与郡王一早前来侯府,还带兵马将我府上围住,所为何事?” “死到临头还装腔作势!”?平陵郡王下令将人抓起来。 兖王让儿子勿急,自己开口问顾裴元:“本王且问楚陵侯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王爷但问无妨。” “顾侯爷寻常可是最爱到楚馆玩乐?” 顾裴元愣了愣,虽有损颜面,但也如实作答道:“是又如何?” “可是常点那花魁作陪,还曾扬言要将她纳入侯府作妾?” 见顾裴元闷不做声,兖王就知传言不假,他突而暴怒,青筋横出:“因我孙儿侮辱你女儿在先,后又抢了你心怡的花魁,你表面不追究,实则暗地里痛下杀手!本王的后嗣香火竟断在你的手中,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世子死了?”?顾裴元听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可这与我何干?我都未曾与他谋面……” 平陵郡王嚷道:“休再装相!你我曾共事覆灭穆朝,你之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为达目的,你连自己妻子都下得去毒手,何谈对外人了!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抓回去囚进王府地牢,关到他肯招为止!” 楚陵侯府突遭巨变,见顾裴元被平陵郡王的府兵押走,胡姬与在场的顾倾帼俱慌了神,尤以顾倾帼为甚。皆因顾裴元被绑走前对她说了句务必想法子救他,顾二小姐顿时六神无主,她如今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这个爹,他一获事,却叫她到哪里寻帮手呢?好在顾裴元在被捆上马车前嚷出一句“找你姑姑!”?否则让她自己想,一时半会儿定也想不起还有宫中的这棵救命稻草。 “听,”?内院的颜倾辞道,“我娘果然是他害死的。” 外院的嘈杂全与她无关一般,这侯府叁小姐悠悠起身,怀抱着古琴就回了阁楼上,半道儿转头让溪岚吩咐膳房多添一人的饭菜份量,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情作态。 溪岚知会膳房后回来,就见文琴墨月伺候着颜倾辞换了身雪白貂皮裙袄,外披一条朱色流云纹的帔肩,精心妆扮后去了前院,于正门大大方方迎回从世子府中救出的顾倾城。二人一同用早膳,期间顾倾帼前来质问她为何对父亲的生死不管不问,颜倾辞避其锋芒,用一副可怜模样示人道:“我乃一介女流,二姐姐想我怎么管怎么问?“ 顾倾帼怒道:“那也不该如此恣意!你瞧你,竟还吃得下去饭!” “与其干着急,倒不如尽人事听天命。二姐姐不是已经派人到宫中求姑姑去了么?我们只管等结果即可,若连姑姑都救不了……” “不还有你颜家么?婿府出事,颜氏竟一分力气都不想出么?” 颜倾辞闻此,面上依旧笑着,溪岚却从她的神情和语气中嗅出几分杀气。她道:“颜家是颜家,顾府是顾府,既不曾同甘,又如何敢腆着脸皮求共苦呢?” 顾倾帼却是无论如何都听不出其中深意的,她只顾瞪着眼睛骂她白眼狼,顾大小姐为缓和二人关系,作和事佬道:“都是姊妹,何必如此,爹没救出来,我们倒先自相争吵起来了。” 顾倾帼:“姊妹?谁跟你是姊妹?我乃堂堂嫡出女儿,你个庶出怎配与我姊妹相称?我娘是正经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