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棠冲关玉秀伸手。 粘稠的糖浆顺着签子落在指间,藕断丝连。 关玉秀看着仍未被动过,整个已经融化的糖葫芦,后知后觉的低头舔了手。 “不给。” 她慢条斯理道。 尚棠切了声,嘴里嘟囔了句小气,也安静了,把吃剩的木签子折吧折吧扔地上了,没在说话,心里盘算着怎么再跟关玉秀套话,还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了沉临渊的事。 关玉秀小口小口的咬着糖葫芦,越吃越觉得,真酸。 真不知道这种外面裹了糖里面却这么酸的东西有什么好吃,能有人耀武扬威的买上一整个墩子,招摇过市的一串串往嘴炫。 关玉秀目光定定的落在前面的尚棠上,落在她后颈露出的一小片瓷白色的肌肤上。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就这样掐死她吧? 关玉秀呸的吐出果核来,手指因兴奋止不住的发抖。 趁她还没有背叛任何人之前。 永绝后患。 就像那时一样。只要从背后伸出手来,对准那看上去很纤细的脖子,五指用力,指甲刺进皮肉里,流出刺目鲜红的血。 尚棠的表情也随之扭曲,她会显露出惊恐又痛苦的脸。 她还会笑吗?还会露出那种笃定自得的笑来么? “阿姐?” 关玉麟回过头,看到关玉秀停在后面不动了,整个人隐在人群的阴影里晦暗不明,心中升起莫名不安。 “愣着干什么,当心被人流冲散了。”他遥遥伸出手来。 看到那双隐含担忧,清泠泠的绿色眼睛。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关玉秀胸口汹涌的黑潮缓缓的平息了。 她小心的回握上那只手,看到关玉麟对她咧嘴一笑,隐约露出两根尖尖的虎牙,笑得肆意。 “我没骗你吧,就是吃吃喝喝。” 关玉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缓缓的点了头。 “那...”他迟疑了下,“待会儿的迎宾楼,你就不去了吧?” “我保证什么脏的活计都不干!但是那里既乱又危险,人又多,还有很多臭虫看到你这样的小姑娘会一窝蜂的涌上来...” “所以嘛,你也走累了,就让赵爷先送你回去吧?” 关玉麟举手起势,信誓旦旦的保证后,又换上一副严峻的表情恐吓道。 关玉秀的双腿确实已累的打颤。 “我不累。”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劝回。 “唉,我说真的...虽然我们什么都不会弄,可毕竟是青楼,你去真的会有危险啊。” 关玉麟的语气带上了几分焦躁。 尚棠去的时候他也这样多的废话吗。 关玉秀只是笑。 “我不怕,玉麟你不是在这里吗。” “呃,嗯。” 见她这样笃定,关玉麟倒不太好意思了。 “虽然你老弟我是很厉害,碰见那种臭虫也会揍他个半死,不过......” “那就一起去呗。” 突然,走在前面的尚棠折回来了,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斜睨着关玉秀。 “秀秀一次也没去过吧,很好玩哦?你也会很享受的。” “对了,你喝不喝酒?”尚棠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有了诡异的光彩。 “迎宾楼昨日开业酬宾,酒水三天内免费,今天是开业第二天,听说酒都是稀有的南江好酒。” “棠棠。”关玉麟沉下脸,“我阿姐不喝酒。” “气什么?”看到关玉麟的脸色,尚棠更来劲了,一双丹凤眼眯成缝:“我又不会逼她喝酒,再说,不是她自愿跟来的吗?是吗,秀秀?” 关玉秀点了头,关玉麟不可思议的瞪她。 “阿姐,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关玉麟拉着她气急败坏的质问。 尚棠则满意地笑了。 “这才是我的好秀秀。” 尚棠心情大好,甚至有闲情对关玉秀抛了个媚眼。 关玉秀冷幽幽的望着她那高高扬起的唇角。 难道是酒里有问题,关玉秀想,先引得玉麟中了酒里的药,然后...不,也有可能是单纯酒后乱性,因为和玉麟这样做对尚棠没有任何好处。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搞不懂。 还是单纯的想玩弄人心? 嗯,她的确倒是有可能为了这种目的干出这事。 那就更不能让她得逞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