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呀!”林字湾温柔地悄声道。 他凑上去,抬手,用指腹抹去夏约如眼下的泪。眼泪还温,温度比手要热一些。 夏约如眯起眼。眼下的那一抹的力度对于夏约如来说,不算轻柔,差点压了皮肤底下的骨头。夏约如眨眼时,密密的睫毛会触到林字湾的手指,像是小弹簧。 林字湾的手从她的眼下移走,擦过夏约如的皮肤,撩起头发别到耳边,再顺着发丝缓缓下移,至她的脖颈后。手掌温热,有茧,稍微粗糙,罩住了夏约如的后颈。 林字湾看着夏约如的眼睛,将脸凑近。夏约如没有后退,与他对视。林字湾壮了胆子,吻住了夏约如的双唇。 夏约如探出舌尖。林字湾大震,喜悦地接着亲吻。 夏约如睁着眼看。林字湾也没有闭眼,不过他的眼睑低低垂下,似乎是在盯着他们交缠的舌头和嘴唇。林字湾的睫毛直直朝前,仅在头的一点微微向上翘。他的嘴巴周围的一圈淡淡的青,不起眼,在黑色胡子生长的位置上。他的嘴唇挂着他们二人的口水,水灵灵的,夏约如愿意比喻作熟透了的剥了皮的水蜜桃。 林字湾停下了亲吻的动作,他后退。在双唇分别之时,林字湾顿了顿,不知是在想什么,想了一秒钟后,撅起嘴唇吻上去。 夏约如的嘴巴刚凉下来,又被结结实实地贴住了。气息滚烫。 林字湾深深地吻了一下,分开时却寂寞无声。 好久,车停下了。司机下车,叩了叩后座的窗户,闷闷的响声震震,表示已到家。 林字湾坐着,是夏约如先抬起屁股下车,林字湾见了,才舍得动起来。 夏约如进去厨房。林字湾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看夏约如挑了个不大不小的碗,打了几个鸡蛋,搅散。林字湾问:“蛋羹吗?”夏约如应:“嗯。”林字湾说:“加两粒盐吧。”说完,他拿起一只筷子,轻轻沾上一下,在盐罐边打了一下,抖下去几粒盐,然后沾了沾盛了鸡蛋的碗。夏约如轻笑,端去接水。 鸡蛋羹好了,林字湾把蒸笼一齐端上桌,拿来小碗、勺子和酱油。 林字湾好久没吃蛋羹了。夏约如爱吃,偶尔嘴馋,佣人就会做几小碗的蛋羹叫夏约如开心开心。林字湾通常在忙,没人去打扰他。于是他只听说过,但不太见到蛋羹的踪影。 现在还烫。夏约如从边上刮起一点,放在嘴前吹呀吹,吹了好几下,凑到嘴唇上试了试温度,再试探着送进嘴里。 林字湾问:“好吃吗?” 夏约如说:“好吃。” 总归还烫,林字湾去客厅拿了张报纸,迭起来,对着蛋羹扇风。 夏约如的头发也被吹到。夏约如扭到后面去。没几下,几根头发又跑出来。夏约如再次别到后面去。 林字湾将报纸往自己方向侧了侧。 夏约如等了片刻,吃了一口,说:“不烫了。” “嗯,谢谢小如。”林字湾一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