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裸露的脖子上,陶醉在她皮肤的温度和气味里。 “我爱你。” 他再次轻声向她表达爱意,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仿佛他怀中抱着一件绝世的珍宝,这使得她的胃里涌起一种非常微妙的痛苦,她的心跳也加速了。 “我们结婚吧,之后一辈子就像一只手上的两根手指一样,到死都是这样。”他如此展望着。 结婚?薇洛的脑子总算是又开始思考问题了,上帝,她不想和他绑定。 “不。”她僵硬地开口。 阿莱西奥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就不该头脑不清醒地跟她说这些,他明知道她这个人天生喜欢扫兴。 在他的沉默中,薇洛又继续道:“你现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随便你,但我得跟你说清楚,我真的不想经历第二次怀孕了。你得规避风险。” “既然你都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那这就不是你能决定的,我年过叁十了,总得有个继承人吧,我的母亲告诫过我,年长的父亲会生出劣等马。” 他对她言语戏弄着,眼看她要骂人,又狠狠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气得瞬间恢复精力,再次开始对着他又捶又打,可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特殊调情方式,有点疼,却依旧很甜蜜,反正他喜欢她这样怒气腾腾的激情。 在他充满掠夺性的吻中,很快她就不再有任何的办法去向他抗议了,他对她的控制比警察看管犯人还要严格,她没有任何主动权。 他不愿背叛她,过去一直压抑自己,已经是许久不曾体会这种感受,如今还能与她谈上这么久的废话实属耐心十足。而现在,他的克制完全被粉碎了,他已经厌烦透了这一切,在这些情感波动的驱使中,他甚至都没有办法慢慢来,好仔细地去享受与她重逢的这温情一刻,他怀着一种残酷的热情撞击着、碾磨着她的身体,几乎是深入到了疼痛与快感共存的地方。 这是最原始、野性的感官享受,他让它尽情地灼烧着他的头脑与身体,试图可以就这么遗忘一切,然而,在无边的快感中,他的心却仍在感到一种隐约的刺痛。 他或许确实总是喜欢显得言语轻挑,漫不经心,可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那不过就是在掩盖他骨子里的脆弱,他这一辈子都非常脆弱,不堪一击。他多么渴望她的坦诚,此时此刻,他简直是竭尽全力地在恳求能够听到她的心意,用他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血液中的每一次脉动。 薇洛觉得自己仿佛要被火一般的热情吞噬了。 她的血液正在熊熊燃烧,热浪在她的皮肤上泛起了阵阵涟漪,头脑也在激情的风暴中天旋地转,几乎将所有的担忧与恐慌通通吹散。 她就像一块棉花糖一样脆弱不堪,随时将要在他的怀抱中融化成虚无。 阿莱西奥再次低下了头,温柔而深情地亲吻她,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着充满情欲的爱语。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把她的身体压了上去,感受着他有力的肌肉在她的指尖下紧绷、移动,于是,他也本能地把她拉得更紧一些,咬、舔和吮吸着他能找到的每一寸皮肤,就仿佛他已经饥饿了一辈子,如今正在面对着一场饕餮盛宴。 他更用力推进,每一次他在她的中心涌动,美妙的感觉便疯狂涌上她的感官,它们不停地交织、扩张,直到最后,强烈的高潮彻底地撕裂了她。 阿莱西奥感觉着她身体的美妙收缩,所有的想法都迷失了,只剩下饥饿感仍在驱使着他深入她痉挛的身体——一次,两次——然后,在即将越过边缘的那一刻,他猛地离开了她。 随着微凉的液体落在她的身上,他躺倒在床上紧紧地搂住了她。即便他看上去精疲力尽,也不妨碍他的胳膊仍像老虎钳一样,能把她牢牢地困在身边。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倒也不错,如果没有他的禁锢,薇洛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就这样在平静的迷雾中随风飘走。 他一直没有对她说话,他甚至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较为正常的呼吸。 这种感受,哲学家称之为“小死亡”,可他想,他现在更愿意叫它“重生”,他重生了。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直到薇洛感觉到自己就快要睡着了,才又猛地回过了神来,她可不准备在他的怀里睡个好觉。 她立刻厌恶地挣开了他的怀抱,从床上爬了起来,并拉扯自己的睡衣。 “你做什么?”阿莱西奥惊声问。 薇洛反问:“我能做什么?” “你又想要离开我了。” 薇洛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这里是我家,我的房间。” 说完,她也懒得继续搭理他,一路进了浴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