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戈考虑过后,带着薇洛走向了另一条路。 这很糟糕,但他现在必须在附近找个房子,给她生火取暖,让她安安稳稳呆到雨停,她不能患上重感冒,即便是现在,也时常有人因为它死去。 薇洛感觉他们走了很久,久到她差点又要昏睡过去了,才看到一座漂亮的小房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得找一找钥匙。”他对她说,然后他上前找了起来。 先是门槛,又是花盆,最后他终于在一块大石头底下发现了它。 他顿时松了口气,几个快步上前把门打开,将她抱了进去,放在了屋中一张大大的皮沙发上。 他点了几根蜡烛增加光线,之后又走向壁炉点起了炉火。 薇洛就这么看着他走来走去,熟练地忙活着,直到他拿着一些衣服和一个杯子走到她面前。 她只是闻着味道就知道,是威士忌…… 她一辈子都没喜欢过这个,但现在,她也只能乖乖地将它喝下去,好让身体可以快速变得热起来,避免会患上重感冒。 “我只能找到一点酒,你今天注定要饿一阵子肚子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薇洛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道:“我只是希望可以问到一个答案,先生。” 冒着大雨出去问答案?她准备问谁?上帝吗?还是哪位神父?他以为她信仰的是英国国教。 “那你又问到了吗?”他只能问。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你必须把湿衣服换了,这里有一些,我还给你拿了条毯子,可能都有些灰扑扑的,但现在你只能忍受一下了。” 他把东西放在了她的身边,自己默默地走到了别的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脱衣服对薇洛来说实在是件难事,她很冷,手都冻僵了,衣服也都湿答答地贴在她的身上,而且,她还觉得那么累那么痛。 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些,她拧了拧仍在滴水的头发,擦干了自己的身体,拿起了隆戈给她拿的衣服并展开。 令她略有些出乎预料的是,这些衣服拥有很好的面料,款式却非常陈旧,她上次看到有人穿这种样式的衣服已经起码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但她懒得去仔细推断这是谁的衣服,直接就站了起来试着去穿,这让她的脚非常痛,但她顾不得这些了。 它们对她来说有点太短了,原主人肯定比她矮一截,但幸好并不会太小。 穿好衣服后,她把自己的这堆湿衣服放在壁炉旁边烤着,而内衣都被她有意地压在了最底下。 她安安静静地烤了好一会儿的火,才又听到隆戈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小姐?” “可以。”她说。 于是,隆戈有些尴尬地裹着毛毯走了进来。他也和她一样,淋得跟只落汤鸡似的,此时却只把上衣都脱掉了,以毛毯取而代之,同样湿透了的下衣显然是碍于她在这里,只是拧干了水就又穿上了。 薇洛不知道这里是没有男人的衣服,还是对他而言完全不合身,又或者,是因为身份的问题不敢妄动? 他蹲在火边,体贴地与她保持着得体的距离,烘烤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胳膊,以及随着动作而不经意间露出的部分身体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薇洛就在旁边看着他。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非常强壮,拎她跟拎一只小鸡也没差什么,此时他蹲在壁炉边,被火光笼罩,看起来几乎像是油画中的火神。 “赫菲斯托斯……”她喃喃地开口。 他注意到了她的声音,转头问她:“你是需要什么吗,小姐?”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然后她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他:“我讨厌下雨,你知道这场雨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停吗?” 隆戈道:“我感觉到雨已经在变小了,小姐,应该不用等太久。等雨停了,我会出去看看路能不能走了。” 薇洛道:“然后你就会送我回去是吗?让我回到那个房子里,与那个和今天刚殴打过我的家伙长得那么相似的男人在一起。他将会亲吻我的伤痕、心疼地看着我、向我道歉?还是对我总算是忍无可忍了?天呐,我又有点想吐了,好在我的胃现在是空的。” “小姐……”隆戈欲言又止。 薇洛不管他,只是继续用毫无生气的声音道:“你一定要来找我干什么呢?你明知道我讨厌你,就像你也讨厌我一样。因为你和他一起,完全地毁掉了我的人生,把我变成了另一个疯疯癫癫的人,我不可能会忘记这个。” “我从没讨厌过你,小姐,我就只是,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去与你相处。” “我确实很难相处。”薇洛笑了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