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浅到掬一把湖水在手心流动所表现出来的颜色,是路德维希的。因此,那双眼眸流露出的情绪可以被人很好的捕捉到,不像阿尔弗雷德,后者的眼睛包容是包容,很少有人知道他藏在眼球里面的是怎么样的心境。 她叹了口气。 一个比一个难搞。阿尔弗雷德的温暖是虚构出来的。他本人很冷漠,只不过透过面部表情和眼瞳中表现出来的是个热情开朗的家伙而已。 路德维希看上去很冷淡,却截然不同。 梦境中的阿尔弗雷德假装要朝人走来,大张着胳膊,姿势比较搞笑。 随即,青年意识到了旁边的路德维希也在这里。 只不过一瞬间的事,两个人同时扭打在了一起,把地面搞得都快塌裂了,灰尘和鲜血在漫天飞舞。 打吧打吧,现实要打架,啊,梦里也要打架啊,他们的精力真好呀,真充沛,真精神,可以一天到晚在那边打个不停,女人不想管也根本管不了,连梦里也没有一个比较安心的地方让人休息。 看风景吧,风景不错。 眼神也没有在看他们,连掠过去,将他们的身形勾勒的几秒钟也没有。 “喂——”大呼小叫的阿尔弗雷德还有空时间控诉,“你都不看我!” 青年下手力度极强,极重,几乎被打坏了的路德维希在以飞快的速度重新复原,就好像刚在他身上打出了几条裂痕,马上就被用上了水泥重新补好。 “有什么意思呢……从早打到晚,你们不累啊。” “那是——男女差异吗——很有意思的——”两个人越滚越远。 “赶紧走,离得我越远越好,”阿桃根本不想看见他们,争斗对男性来说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需要这样才能爬上高位置,去获得和抢到一些东西,对此他们乐此不疲。 而现在的很多女人,有意无意被灌输了女人就要温顺的想法,男人们不会和女人们强调要斗争,要争取一些什么,他们会竭尽全力的让几个女人暗地里看不顺眼,相互对打,想让她们心甘情愿的放弃工作,事业,乃至于身心。 唉。看到两个女人互相撕来撕去,她就顿时感到没有意思,可能看到两个猛男在拼命的对打,可能会有点意思,但是看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阿桃只对如何让男人对她臣服感兴趣,有机会了也可以对他们穷追不舍,进行狂轰滥炸,最好把他们搞到离了她就会魂不守舍,恐惧到痛哭流涕的地步,她再数着钱钱,对他们的真情流露没有一丝动容,“噢,这样。很抱歉呢,你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所以你应该乖乖听话。” 最好一个给她捏手,一个给她捏脚,一个倒水,一个扇扇子,一个喂水果,一个唱歌,一个跳舞,还有人乖乖的把肩膀给她,自己放在脚底下踩。 哎。 她又道,“赶快滚出我的世界。” 阿尔弗雷德还要抗议什么,被她用意念一脚踹飞。 “啧……麻烦。” 小姑娘送走了吱呀乱叫的青年,曲起手指随便一弹,路德维希同样飞了起来。 留在那里的,是一个坐在石头上,忧郁的人。 “等——”他终于开口,打算说什么。 “……” “砰!” 卡啦卡啦卡啦。 原本完好无损的建筑物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炮打中了,炮弹的威力直接导致她在二层的卧室天花板开始摇摇欲坠。 “轰!” 阿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埋在了黑暗里。 “啊?房子塌了?” 从漫长的梦境路途中苏醒,女人麻木的想。 也不知道几点了…… 这什么破房子,建筑质量一点也不好!咳嗽着吐出堵在喉咙里面的东西,她发现她被困住了。 喔,摸起来像是什么砖头。 还好,如果是被钢筋穿肚的话,阿桃还在乐天派的想,开膛破肚的样貌总是不好的,本来就因为食物不足而面黄肌瘦了,不能让外面的人被她吓到。 周围的氧气倒是很充足,没有呼吸不上来的狭窘,不过还是要尽快的出去才对。 她吸着肚子,活动了一下四肢。 之前就遇到过,可能房子会被弄塌的可能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