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扬着羽毛扇,遮着脸,委屈的开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我是玛丽。” 完全是女性的声音。 “对不起,我想笑。”阿桃笑得肩膀都在抖。 “好咯,这是你最近找的人,可以信任么?”弗朗西斯问。 “也为难你出来了。” 按照他高傲的性格,扮成女人对他的自尊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可以,我也不想领他去下水道。” “贝什米特们不在,他就是我的线人,”阿桃不敢正眼看这个男人一眼,对方散发出来的魅力太大了,自己和他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确定吗?”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他们脑袋上面飘来。 亚瑟站在砖墙上,把身影藏在阴影里,“我们信任你,不代表我能信任你的人。” “啊,那就无所谓啦,”她眨眨眼,“我可能套不到德/军的情报,意/军的要不要?” 罗维诺一个飞踹,把她踹到趔趄:“你是来搞笑的嘛?!” “……算了,有个双重保险也行。”亚瑟说,“别勉强自己。” “保重。”弗朗西斯说。 “你看到了没,那两个人真是让我的火到处窜,”回到大道上,罗维诺还在和她说,“什么态度啊,你就是这样被人打击的吧,换成是老子,老子直接不干了!” “罗尼,”阿桃握着他的手,“你和我说实话,你是来度假的?” “啊,是啦是啦!我是被人排挤到这里的!”青年火大的讲,“我就是个上尉,我也不想往上爬!军/队里还要勾心斗角的烦死了!” “毛子,和你们长得差不多吧?” “最好不要问这些事情,”罗维诺沉声,“人和人的长相差不到哪去,这是意/识/形/态的对抗。” “噢。” “我倒是觉得基尔伯特太嚣张了,谁会把橡叶章挂在胸前去酒吧喝酒啊!” “如果你不想给他们递消息,那就不要了,安安全全的待在土豆兄弟旁边,谁也没有立场说你的坏话,法/兰/西/政/府自己都不要人民了,他们总幻想有个人能出来挽救他们,但是,贞德只有一位。” “我说真的,”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的脸,“谁也没有资格对你指指点点的。” “我觉得,”小姑娘平静的回看,“我做这些事情,是单纯的为了你们,一个喉咙撕裂,一个炮弹后遗症,一个失去了手指,一个严重烧伤,我没有很远大的志向,英雄不是我这种人,英雄是心怀天下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来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身上有她很喜欢的地方。 那部分是她缺失的。 “我他妈的我服了,”罗维诺抓狂,“喂,我说,你就不能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 “早知道这样,我就把基尔伯特丢进死人堆不救了,妈的,还得老子一个个去找他,最后还是老子一路扛到战地医院的。” “总有人要做这些事,不过这次到了我头上,就这么简单。” “啊啊啊,真是无语,真是服了你了!”男人气不过,揪起她的领子使劲晃,“你就是个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傻蛋!” “呃……我那个,内/衣开了,还有,束胸我剪破了。” “靠!” “快点给我系扣子。” “行了,”他和猫类似的眼睛暗了些,幽幽道,“我这么说吧,我们,同样也是一/战的受害者。” “我们的父辈给我们灌输战败的滋味,让我们体会到战败是折磨,生活上的折磨,各种各样的折磨。显形的,隐形的,我们在仇恨下长大。” “他们死了,有的活着,有的活着,但精神失常了,后者同死亡无异,我们现在,同样也是二/战的受害者,倘若我们这次也败了,我们的后代也会被我们传染,仇恨就是这样累积起来的,无法被消解,无法被融化,无法被受害者原谅。” “是啊,我知道。” “我们无法做出除了上战场之外的选择,可能逃跑算一种,我也差不多吧,在目前的意/大/利,征兵官会在18岁的时候把你拉走。” “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来法/国,到底是什么,让你愿意当间/谍的啊?” “大概是想过一下瘾?你知道superman嘛!我在看这个!美/国的!” “superman?” “罗尼,你的发音好奇怪呀。” 男人恶狠狠的捏了又捏软软的脸蛋,上面还淌着眼泪,谁也不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经过了怎样的思考斗争,才下定决心的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的事。 妈的,更喜欢了怎么办。 “我能帮上忙,我很开心呀。” 已经被选上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别哭啦,整条街的盖世太保都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