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闹了很久。 从餐厅歪缠到主卧浴室,能玩的地方更多了,浴缸,淋浴下…… 申屠念撑着洗手台,被他捞起一条腿从后面抱住,无休止地深入浅出,引人心热的撞击声,淋浴间的花洒还开着,只不过中途上个厕所,他追出来又开始了新一次。 一个侧目,视线落在氤氲的玻璃隔断上,白色雾面上除了水珠,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痕迹,白色黏浊的质地,由喷射状炸在半磨砂纹理上,申屠念脸一晒,更热了。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清算垃圾桶里扔了几个避孕套,偏偏心知肚明。 明明已经射过了,还不止一次,他怎么总……要不够似的。 这个问题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想明白。 她太累了,感官和思绪只是抵挡欲望的浪潮就已经消耗了全部的心力。 好不容易结束,又到了凌晨。 整个精疲力尽,申屠念被抱回床上时,头歪在他肩上困得眼皮子打架,几乎沾枕就睡的地步,也没精力再害怕什么恐怖氛围,一切都如她所预期。 赵恪不困,搂着她说话,没什么主题,也无所谓她有没有听进去。 “你又赢了,申屠。” 嗯? “其实我一直没想明白,你当初怎么会找上我,依据什么选的我。” 随机。 “你就装吧,碰到不想说的话题你就可劲儿装。” 装什么了我。 “我真的很讨厌你。” 现在男的格局真小,你看,我就不讨厌他。 他顾自念叨了一阵,她也用意念在心底回了一阵。 为什么他还有事后温存的力气,申屠念想,果然搞运动的人就是体力超群。 怀里的人困得意识涣散,迷迷糊糊去捂他的嘴巴。 “闭嘴闭嘴…你好烦。” 手动消音。 终于清净了,她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美美入睡。 赵恪看着她稚嫩无害的睡容,心里憋着一股气发不出,强逼着自己消化,这样怄了一阵,也跟着睡着了。 临睡前被他念经似的灌进了一点过往从前,申屠念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竟然梦到了他。 准确来说,是梦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点滴。 * 忘了是初二下还是初叁上。 申屠念第一次遇见赵恪,在一家桌球俱乐部。 那是她常和朋友去光顾的地儿,都是熟脸,唯独他最新鲜。 也最瞩目。 他应该是一个人来的,独占了角落的一张台子,自己和自己博弈也打得挺起劲。 申屠念坐在角落玩手机,周身疏离,跟这个俱乐部格格不入。 她其实不爱玩这个,杆子摩擦虎口觉得疼,下腰的姿势很累,进了球也没什么成就感。 但别说,她台球打得挺好,可能是有一点天赋,赢得轻易,更觉得没意思。 但耐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