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磨洋工时,过来割草的贺谨言看到了她,跑来问她今天怎么不去割草了? 乔珍珍苦闷地指了指前面的菜地:“我以后都不去了,大队长给我分配了新任务。” 贺谨言闻言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还是帮她拔了会杂草。她年纪虽小,但干起活来显然要比乔珍珍麻利多了。 因为有人帮她干活,乔珍珍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旁边看,只得重新打起精神,继续除草。 贺谨言不能陪乔珍珍太久,她的草还未割完,下午还得去山里拾柴火,捡狗粪、牛粪等。这些东西都可以用来做肥料,还能跟生产队换公分。 在贺谨言离开前,乔珍珍还是老样子,想给她拿点吃的。 贺谨言边跑边摆手:“珍珍姐,我不能再吃你的东西了!我下午要是回来得早,就过来给你帮忙。” 乔珍珍看着没有送出去的白面馒头,恼火道:“你哥哥可真够讨厌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 一整天的工夫,乔珍珍才拔了不到半亩地的杂草。 眼看日暮西垂,乔珍珍打算等天色再黑一点,就收拾东西回去。 反正她态度是有的,就是手上没力气,干不动活,想来大队长也拿她没办法。 乔珍珍心不在焉地想事情,在薅起一团杂草时,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十几厘米长的蜈蚣从她手上的草团掉了下去。 乔珍珍倒抽一口凉气,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一边疯狂甩手,一边尖叫。 贺景行正从旁边挑水经过,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就见乔珍珍整个人都崩溃了,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止。 他蹙眉走了过来,一看地上扭动的蜈蚣,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正常来说,蜈蚣是很畏光的,这只蜈蚣却不跑。 贺景行干脆利落地一脚踩了上去,在地面上碾了碾,出声提醒着:“已经死了。” 乔珍珍听到声音,这才惊魂未定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贺景行,她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 她伸出一只手,上面还戴着刚刚被她甩得松松垮垮的棉布手套。 乔珍珍眼巴巴地看着他,长睫毛被泪水沾湿,有气无力地垂着,透着几分可怜。 贺景行微微别过眼,帮她把手套给摘了下来。 第8章 贺景行的手指修长,却布满了伤痕和茧子,给乔珍珍摘手套时,有意避开了她嫩生生的手指。 乔珍珍一脱下手套,便火速逃离了事发地,生怕再看见什么脏东西。 只要一想到刚刚的情形,她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这鬼地方,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