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她办理商务签证所有国家的名单,对着机场偌大的显示屏研究了不到30秒,池乔期就已经决定了去往。 肖随觉得简言左像是突然间启动了什么模式一样。 池乔期的走,似乎并没有带给他太大的影响。他开始每天将自己的精力花费在工作上,听汇报,看报表,大会小会的研究部署,甚至开始了逐一约谈。能保证的,仅有每天的三餐和最基本的三四个小时的睡眠。 一切看似正常,却越发的冰冷。似乎随着池乔期的走,简言左的所有的情绪,都被她一并带走一般,没有了喜怒哀乐和所有跟心情有关的情绪。 唯一奢侈的休息时光,就是每周日到池家的老房子里,坐上一个下午。那是他唯一段心情略显不错的时间,池家的老房子像是他的某种寄托一样,好像只是单纯的整理一些旧物的功夫,就可以让他浑身紧绷的神经,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 有一次,在中午就餐的间隙里,肖随在某个话题上,无意间提起池乔期。 餐桌上,几乎除了简言左和肖随以外的人,眉头都在一瞬间皱起。甚至许莫还皱着眉,用眼神提醒了一下他这句话里的少许过分。可简言左仍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按部就班的吃着饭,连节奏都未被打乱。 这正是这一刻,肖随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原本以为,池乔期的离开,只是暂时的。有些消息真真假假,或许简言左怕伤害到她,所以在这个战争越发猛烈的时候,将她先行送往安全地带。等一切平息,再将她接回。所以他们才会那样平静的说了分别,因为总会再见。 但肖随很快发现,他错了。因为之后收集到的信息显示,池乔期并没有按照预期的那样,抵达纽约。而简言左,显然已经知晓了这一切,并且根本没有要寻找她的意思。 真正让肖随觉得一切早已经超出预期的,是在一次的周日下午。 简言左习惯的回到池家老房子,然后准时的在天黑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是,在即将离开的时候,简言左偶然间发现,信箱的投递口,尚留着一个信封的角在外面。 打开了信箱,里面确实有一封信。信封不是很厚,封口也只是简单的折起。轻轻一抖,一枚钥匙从信封的口中滑出,落到他的手心里。 很小的铜钥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似曾相识的样子,可简言左却一时想不起,那把与它配合的锁在哪儿。 直至和肖随一起去到机场,已经跟来接的许莫会合的瞬间,简言左不经意间的想起之前那个夜晚,池乔期阁楼上亮起的灯,顿时恍然。 于是,不等肖随和许莫反应过来,简言左就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简言左一路飙回池家,然后,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开了老房子的大门,就直奔阁楼而去。 他有预感,这扇门后,是池乔期留给他的最后一个悬念。 简言左从兜里掏出那把钥匙,对准阁楼上挂着铜锁的锁眼,插进去,旋转,轻微的响动,锁应声而开。 手握在门把上,平复一下呼吸,简言左推开了阁楼的门。 墨绿色的墙面,配合着白色的蕾丝窗纱,随着他推门的动作,轻轻地荡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回落。 因为临近夜晚,光线并不是很好。简言左的手触及到墙上的开关,轻轻的扳下。 灯光映照下的房间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