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左拉开车门,却有些累到了极点,连迈腿进去的动作,都有些困难到了极致。 索性,倚着车门站着,撕了止痛药锡箔纸的包装,两粒药拿嘴含了,药盒扔在一边,腾出手去拧瓶装水的盖子。 有些紧。 合着雨水,有些滑。 他试了两次,都没能顺利的拧开,而分明也没有力气再去尝试,手已经无力到连拿起瓶子,都费力。 简言左终于放弃,手松开,伴随着瓶子的闷声落下,他顺着车门滑下来到地上,终于能够暂时的歇一歇。 没有水,药渐渐的开始溶在舌尖。 很苦。 但似乎药效很快,除了沉沉的有些意识隐约,疼痛感已经减轻到了几乎感觉不到。 简言左努力的把左手抬起,挣扎着看清时间。 四点五十。 天就要亮了。 简言左几乎是看着天一点点的亮起来的。 因为下着雨,所以亮的很慢,也并不明显。 等到彻底亮起,已经是七点以后。 他抓着车门一点点的把自己支撑着站起,微微一瞥眼间,池家房子的门口,已经伸出一把伞来。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把自己挪进了车里面。 关门,升窗。 刚刚一切停顿,池乔期正好撑着伞,两三米的距离,缓缓的经过。 她似乎休息的很好,换了一件很平常的衣服,没什么其他的情绪,人也干爽。 虽然没有再多的信息,但至少,能看出来,比在医院时要好。 简言左终于安心。 努力的调整一下在驾驶座上的位置,左手抵着伤口,伴随着俯□子,右手开始去摸索车钥匙大概的位置。 他之前尝试过一次,但这次也并没有更容易一些,几乎已经是难度系数最高的动作。 但他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 持续了许久,指尖终于触到钥匙有些冰冷的质感。 他再侧一点身子,咬着牙再低一点,终于拾起。 停在原处许久,简言左终于攒起力气,微微的一起身。 支撑的手稍一离开,嘴间便瞬间觉察到一丝不太寻常的味道。 下意识的低头。 左手手指的缝隙里,已经开始朝外渗血。 呼吸已经有些困难,简言左张开嘴,开始努力的调节呼吸的频率。 逐渐舒缓的下一秒,嘴里已经清楚的觉察到异味。 很明晰的腥甜。 他没有再停顿。 手,摸索着把钥匙插好。 车头缓缓的开始调转,已经几乎有些控制不了。 至少他知道,现在无论他去哪,都不能停在这里。 经过路口右转时,简言左远远看见池乔期。 手里提着袋子上的大约花纹和颜色,是不远一家他俩曾经都喜欢的早餐店的标志。 她擎着伞,走的不快。 他们的距离也并不远,几步间,似乎就能靠近到咫尺。 但有伞遮挡着,她并没有看到他。 一步一步,走的稳而简单,像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简言左慢慢的踩下油门,渐渐的离开到视线距离外。 最后,再看一眼,大约的样子。 越发模糊间,他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刻意在虐简先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