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显现。 这样鲜明的纹路,无疑,是对他此刻情绪的最好的诉说。 还是没办法释然的吧,虽然装作不在意。池乔期这样想着,有些不忍。 家人,无论亲疏,总归是最不忍去触碰的吧。 何况,对方还是长辈。 这样的处境,何其的艰难。 就好像是一根勒在心口的发丝,看似微薄,但因为缠得紧,所以怎么都挣脱不了。 他也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吧,像是被牵引着、束缚着,却挣脱不了、摆脱不掉。 就像刚刚冯妈说的,这些年,他一直是一个人在路上。 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蜷缩着,努力伸展着找寻自己的位置。 遇到坚硬的墙壁,会痛,却坚持着找寻着墙壁的空隙,伸出自己嫩绿的枝桠。 最终,成为一股坚实的力量。 这该是多让人心酸的一幕。 更何况,他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仿佛就是一瞬间,几乎是无意识的,池乔期轻轻的将左手,覆在了简言左仍搭在方向盘的右手上。 如此明显的温暖,从她的掌心,传递到他的手背。 像是真的被温暖到。 原本的沉寂被瞬间打破,简言左稍稍侧过脸,似是疑问,“壳壳?” 池乔期的手没有挪开,眼神温润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话,却包含着她想对他所有力所能及的宽慰。 她不会安慰人,一直都是。 那样的呆傻,不会那些好听的说辞,也不会那些逻辑的道理。 况且,一直都是他在温暖她。 从来都是她满心欢喜的享受着他的温暖和安慰,一直不曾想到他所需要的。 她以为他一直都会很温暖,很坚强,但她不曾考虑过,他也会有需要温暖的时候。 就像,她曾经的渴求。 但她依旧是那样的笨。 不知道该如何,像他曾经对她一样,赶走她所有的难过。 或许是他会魔法吧。 她还没有到达他那样深的修行,所以没有相应的法力。 所以只能笨拙的用她自己以为可以的方法。 但希望,可以安慰到他。 她果然还是猜到了。 纵然他不声不响的想把刚刚的一切努力的从她的意识里淡化掉,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六年多的时间里,她早已养成有着她自己风格的聪慧。 纵然他几次三番的掩饰。 其实,明显的,今天这样的冲突并不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之间,完全相悖的价值观和管理理念,注定了一次又一次的波澜。 他称呼简向深小叔叔,带着一丝固有的尊重,但这并不代表永远可以退让的底线。 一切,只是时间早晚。 无论早晚,总会彻底解决。这是他一直坚信并且一直都在努力的方向。 但,他最不希望的,是她的觉察和知晓。 简言左稍稍放缓车速,认真的把眼睛对上她的,不解释刚刚,不阐述现在,只是一句满含让人安心的力量的低语,“壳壳,不要担心我。” 这句话,他说的由衷,因为他早已习惯,类似于刚才的一幕幕。 不加掩饰的讽刺,不加遮拦的**。 权利下,永远风起云涌的斗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