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捷笑骂:“你们这群人小鬼大的家伙。” “学校好久都没有发生什么轰动的新闻了,师兄和师姐就做一件吧,不然下期的校内报刊就没有头条了。”一个扎着马尾辫子的女生说。 贺佳言笑意满满地看了陆捷一眼,接着对那群等着看热闹的学生说:“学校始终是学习的地方,这样做的影响很不好,更何况陆师兄是有教职在身,更不应该这样做。” 那群调皮的学生又笑他们:“贺师姐,您跟陆师兄说话的口吻一模一样的,真是夫唱妇随。” 陆捷无奈地摇头:“夫唱妇随是这样用的吗?以后千万别告诉别人,你们是我的学生。” 贺佳言和陆捷在学校待到旁晚才离开,贺佳言将手机拿出来,问他:“到不到家里吃饭?” “我们到外面吃吧。”陆捷说。 “那行。”话毕,贺佳言给给母亲拨了通电话,告知母亲自己不回家吃饭。 二十来分钟后,陆捷把汽车驶到一家餐馆的停车场。贺佳言往餐厅的招牌看了看,很快就记起这家是宋知瑾不久前开业的餐厅,她问陆捷:“约了雨伞他们吗?” 轻轻松松地把汽车倒进停车位以后,陆捷回答:“没有。上次你不是说喜欢这家餐厅的青柠焗大头虾和红豆蜜饼吗?既然喜欢就多过来吃。” 陆捷牵着贺佳言走进餐厅,正在楼面视察的餐厅经理就相当眼尖地察觉他们的踪影,他认得他们正是幕后老板的贵宾,因而立即迎了上去,殷勤地招呼他们。 被问及想座什么位置,陆捷就问他:“你们老板和老板娘平时喜欢坐什么位置?” 餐厅经理迟疑了下,但很快,他就把他们领到餐厅的顶层。虽然老板和老板娘的专属座位不向客人开放,但这两位贵宾不是普通人,就算老板和老板娘在场也不会反对的。 当经理把他们带到顶层,光看周围的布局,他们就猜到这里肯定不对外开放的。点餐完毕,贺佳言就托着下巴对陆捷说:“这个宋知瑾真的有品位又有情调,难怪雨伞不挑选你,跟宋知瑾比起来,你真的差太远了。” 陆捷挑眉:“不是每个女人都欣赏这种男人的。有些女人,偏偏喜欢那种不苟言笑、不解风情的男人,不是吗?” 贺佳言故作困惑,眉头蹙得紧紧的:“是呀,现在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就爱上你这种脾性怪异的男人。以前不懂事,选男人的眼光奇差,否则怎么不选宋知瑾这种好男人。” “我跟你恰恰相反,我曾来没有这么庆祝自己的好眼光。”陆捷的神情很放松,他的视线投入那块宽阔的落地玻璃窗,在这这个角度,整条商业街的繁华和热闹都能尽收眼底。 远处是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层住宅,正值下班时间,璀璨而温暖的万家灯火陆陆续续地亮起。或许不用多久,他和贺佳言也会像天底下最普通的夫妻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温暖小窝。任世界再多的纷扰、再多的烦嚣,也不足以为惧。 晚饭途中,陆捷出去了一趟,贺佳言以为他上卫生间,于是继续用餐。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贺佳言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只是,她没等到陆捷进门。整个房间的灯都在半秒之内全数关掉。 窗户缤纷的霓虹映照进来,将小半个房间都照亮了,像极了一场带着光影变幻的烛光晚餐。贺佳言回头,试探性地唤了声:“陆捷?” 就在这个时候,一台餐车出现在贺佳言眼前。餐车上面放着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烛光摇摇曳曳的,拉长的影子打在墙壁上,微微变了形。 贺佳言终于忍不住走到门边一探究竟。陆捷似乎猜到她会出来,在她看见自己的脸之前,他就把手中的花束递到她面前。 那束玫瑰虽看不出颜色,但芬芳扑鼻,贺佳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老套的招数,谁教你的?” “这是我很多很多年前想的,在你毕业那时候,这招数应该挺新鲜的。”陆捷说。 低头看了眼蛋糕,贺佳言竟然看见上面写着“毕业快乐”。她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很眼浅,就因为这寥寥数字就有哭泣的冲动。 陆捷垂着眼帘,声音低低沉沉的:“我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把计划好的惊喜送给你,现在终于办到了,真好。” 贺佳言没有回应,陆捷问她:“我的遗憾已经弥补了,你的呢?” “我早已经没有遗憾了。”贺佳言喉咙发紧,好半晌才开口。她世界里的残缺,每一点每一滴都被用心地修补着。人生总是充满遗憾,但所有的遗憾,都能用爱来解决。 离开餐厅后,陆捷没有询问贺佳言的去向,直接把她载回了自己的公寓。 贺佳言总是惦记着陆捷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