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的银线眼睛都弯了。 她注意到他目光,忙伸手擦过,这副模样既呆又美。 永琰手中的折子啪地掉在案上,心事遮掩不住十分恼怒:“还不去请你红英姑姑?” 春生忙放下手中东西,出去找人。 长宁向来如此,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熬不住这就又重新伏身在了桌上。 不多一会儿,红英急匆匆带了紫剑来,给人带走了去。 直到脚步声都一点听不见了,嘉庆帝永琰这才挥手,一下将画册户籍帖子全都扫落在地。王靖言也适时起身,走了他的面前:“皇上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永琰低头,掩去苦笑:“舅舅放心,朕是天子,自然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不会有你担心的事情发生。” 说话间,王却已经走远。 春生送长宁等人回来,看着一地狼藉,立即弯腰来捡。 殿内也没有别人,他一边收拾一边嘀咕着:“皇上就是这天下的天,还不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奴才不懂那些大道理,公主也不是真的公主,真不知道国舅怕的是什么……” 永琰两指支着额头,却是对他勾着指头:“朕知道你一直忠心耿耿,明天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去交待一下。” 他俊美的容颜因着阴阴的神色,略显冰冷。 春生从小跟着他的才不怕,笑嘻嘻地就凑过去了:“皇上尽管吩咐,小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含糊!” 永琰丝毫不为所动:“这句话你从□□岁一直说到二十多岁,不腻烦么?” 春生笑:“春生这一辈子可都为皇上活了,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永琰也笑了,伸手把他抓到了跟前,就在他耳边轻快地说了几句话。 春生这回可笑不出来了,就连话音都带了哭声:“皇上这件事不能交给别人去做嘛,要是让国舅和公主知道是奴才干的,明儿还不打死我啊!” 永琰只是淡淡瞥着他:“不想当太监总管了?不上刀山下火海了?” 春生扑腾一声跪了下来,爬行到他跟前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皇上饶命啊,奴才不敢啊,这宫里的事情哪件也瞒不过国舅的,要是要是……” 永琰却是腿一动,直接将他拖在地上。 春生趴在地上捶地:“好嘛!从小到大黑锅都是奴才背的也不差这一回,不过要是奴才为了皇上被国舅打死,皇上千万要给奴才个好墓地!” 永琰已然起身。 春生没捶几下,见他已经迈步,想必是要回去就寝,立即爬起身来去追:“皇上皇上等等奴才啊,奴才刚才就是开个玩笑,这就是个小事啊小事……那什么太监总管什么的……” 两个人渐去渐远。 这一夜平凡至极,可有那么几个人都睡得特别踏实。 次日一早,长宁按时醒来,才刚起身,春生就带了几个内院的小宫女过来,说让红英歇歇,特意为公主装扮。 他看准时机,就在长宁耳边一直唧唧咋咋说着他自以为是的鬼主意。 春生知道公主喜欢看戏本子,还刻意添枝加叶,将那些进宫的闺秀们说得各有不堪,非劝着她也混在其中,所才能看出真正的好姑娘。 其实很有趣,长宁动心了。 春生趁热打铁,叫人特意给她装扮成少女模样,轻纱披肩百褶罗裙,脚上还带着两串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很是好听。 长宁来回走了两圈,很喜欢,一时间早将不妥的事情抛之脑后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