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十五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么几个人,长宁淡淡一瞥,有点吃惊:“你们怎么还在啊!” 这话说得,几人立即误会,慌忙跪了下来:“皇上已然亲政,求公主给老臣们一条活路!” 她坐在了永琰身边,更是不解:“这话什么意思?” 身后小皇帝轻咳了声,几人连忙呈上帖子,原来是要告老还乡。 长宁看了看永琰:“这就是皇上的不是了,这几位大人年纪也大了,怎么连告老还乡也要这么折腾,批了就是嘛!” 永琰奇怪地看着她,几位老臣更是惊恐:“公主!” 她捏着帖子,反而奇怪:“怎么?你们又不愿意告老还乡了?” 永琰差点没忍住笑意…… 紧接着,长宁的嘴就没合上过。 设置军机处? 土地整改? 实施新律? 整饬吏治? 这些年这都是她干的事情? 她还以清君侧为名整治朝堂了? 这些老家伙眼看着一个个都走得不寻常,晚节不保,都是人心惶惶,几次告老还乡都未能如愿,世间都传公主殿下一手遮天,专横跋扈即使新皇亲政了,也是有名无实。 她…… 几位老臣委屈得哭天抹泪,长宁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送走了满屋子嗡嗡嗡的老头,她觉得十分头疼,永琰一直在批阅奏章,见她捶着自己的脑袋瓜,不由得就多看了两眼。 长宁头疼,站在窗口处来回踱步,她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外面,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脚尖,她十分犹豫,是立即就回去小永琰身边,还是再观察一下,计算了一下,毕竟如果他立即成亲生孩子的话,在这嘉庆十五年也来得及。 那样的话,她哪里还用得着回去,直接跳到十五年,永琰也平安长大了,她也遵守了对妙语的承诺,到时候会找到芯片,顺利离开,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有点恼,有点烦。 来回走了四五圈,不经意一抬眸看见沈清流又从远处走了过来,吓得她吱溜一下蹲着身子跑到了永琰身边去,他低眸看着她,她顺着桌子就蹲行了过去。 永琰诧异地看着她:“姑姑在是干什么?” 长宁躲在他身前的桌子下面,对着他急急道:“永琰快帮我拦拦,沈清流来了!” 沈清流的身影越来越近,他脸色不悦:“你躲他干什么?不是恨不得天天都见着他和他在一起么?” 这里的人都好奇怪! 永琰说话的腔调也好奇怪,长宁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伸手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快点给他打发走,我不想见他啊……” 她真是奇怪。 他恍惚地功夫,沈清流已然走了进来:“参见皇上万岁。” 嘉庆帝嗯了声,叫他起来。 来人是心不在焉,环视一周也略微失望:“也未见公主回去,皇上可知道?” 长宁抱着他的大腿掐了一把,永琰说谎都不眨眼睛:“姑姑身体不适,回去歇着了,清流今日回吧,明日再见。” 沈清流笑:“说的也是,大哥也说我婚期定得太急了,成亲前的确不该这么见面。” 成亲? 长宁脑袋嗡的一声。 永琰也是笑了:“成亲?沈清流你想得太多了,你从小就御前伴读不是不知道,姑姑向来花心,今个喜欢这个常见两日,明个喜欢那个多去看看,前两年还说喜欢那个戏子天天看他唱戏,可哪一次是真的了?” 沈清流笑而不语,一低头却看见桌子下面露出了一双女人的脚来。 明明就在那里,分明是在躲他。 他垂眸,遮住黯然的神色:“若是无事的话,微臣告退。” 永琰只是嗯了一声,随意翻着奏折。 长宁探头探脑地看着沈的身影消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她拍着胸口,一抬头看见男人探究的眼。 她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永琰你一定要在二十二岁的时候成亲生子知道吗,如果现在成亲生孩子的话,也应该来得及那什么要不要考虑看看?” 她神色还略显天真。 事实上还在他小的时候,她的确和他说过那样的话,但是因为他特别厌恶,后来从未说过……永琰盯着她的眼,俯下身来:“姑姑今日好生奇怪……” 长宁心虚,挺直身体就要站起来,可一时忘记了在桌子下面,一下磕到头了:“诶哟!” 他一下子扳住了她的肩膀,两手用力得差点掐碎她的肩骨:“看你的模样,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