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鱼扭过头去,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徐故渊的神色,眉宇间萦绕着一丝英气,是少年人英姿飒爽之姿,远比那坐在议政殿龙椅上的人好看多了。 “或许,真的是这样的。”姜池鱼叹了口气,目光空洞的在宫人身上来回的打量。 徐故渊正说中了姜池鱼的心思,她从前一直觉得,北疆自由自在,是个极其欢乐的所在,她本就不愿到这儿来。 “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父为先帝肱骨之臣如今,二人双双殒命,池鱼想,还是去看一看吧。” 两人坐在台阶上,极度悠闲,姜池鱼更是推己及人,这才说出去祭拜的话。 徐故渊抿着唇,看了一眼故作坚强的姜池鱼,这才慎重的点了点头。 奉先殿内,鹅黄色的烛火晦暗不明,祠堂内灯火摇曳,数不清的白蜡安静的燃烧着,先帝的尸身在一口华贵漆黑的棺木里,棺口还未封上,姜池鱼凑近一看,仍可看到那张蜡黄的脸。 “臣女姜池鱼,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姜池鱼跪在蒲团上,朝着先帝的棺木重重地磕头,徐故渊不忍见此情景,眼里泛着泪光,与姜池鱼跪在一处。 “父皇,儿臣来迟了。”徐故渊对着眼前这死一般的寂静,重重地叩首,在他叩头的一瞬,方才见他脸上的悲痛之色。 “故渊,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姜池鱼伸出手,抚了抚徐故渊的背脊,感受着那微微的颤栗,心下一痛,无力的宽慰着。 这番话,姜池鱼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姜如风的尸身,被封在棺木里,奉于祭祀台上,整日接受游牧人民的祭拜和香火。 “故渊,振作一点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做呢。” 姜池鱼不忍去看徐故渊的表情,怕他在自己的眼前落泪,让他觉得失了尊严,却又不得不压着心中的悲痛,将眼眶中的泪水强行压下去。 “殿下节哀。”守灵的宫女太监见他叩首迟迟不起,终于轻声开口,脸上挂着泪痕同姜池鱼一同劝慰着。 许久,徐故渊这才起身,脸上不见丝毫泪痕,眼里充满了壮志雄心,似与这处境不共戴天一般,让人看了只觉得冷冽和疏离。 姜池鱼动作迟缓的执起三根香,放在烛火之上慢慢的点燃,烟雾袅袅升起,萦绕在姜池鱼的面门前,这才见她将香插进了香炉中,又扶了徐故渊一把,“跟我回北疆王府吧,你那个平王府,恐怕也不安全。” “呦,靖安郡主来了,故言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也不派人说一声。” 就在两人悲恸过去,打算离开皇宫时,忽的便听到了姜太后的声音,两人顿时警惕起来,将刚刚的神色都收敛了起来,徐故渊更是不动声色的将姜池鱼藏在自己的身后。 “姑母万安。”姜池鱼思索半天,这才开口唤到,且从徐故渊身后挪开一步,缓缓行礼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