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丞相看出徐故渊并不想多谈此事,怕是再多说几句,又会惹恼了这位近日风头正盛的皇子。 忧心忡忡的回到丞相府,正好见杜守拙要出门。 “父亲回来了。”杜守拙行了个礼,问候道。 “嗯,准备出门吗?”杜丞相随口问道。 “是,这两日忙着婚礼,池鱼许是累着了,昨日我见她吃饭时恹恹的没什么胃口,做了些腌梅子,准备送给她开开胃。” 杜守拙的婢女手里提着个小食盒,杜丞相看了看,心思一转,说道:“待我更衣,我同你一起去。” 杜守拙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也不好拒绝,便在门房等着,不一会儿,杜丞相便出来了。 姜池鱼看着来访的杜丞相,也是一惊。 “不知杜丞相来访,有失远迎。”姜池鱼拜了一拜。 论品级,姜池鱼为“靖安郡主”,与杜丞相是平级的,不行礼也挑不出什么错,但是念着杜丞相与北疆王同朝为官二十载,是长辈,又是义姐杜守拙的父亲,姜池鱼还是行了礼。 “郡主多礼了。”杜丞相扶起姜池鱼,“小女与郡主交好,三番五次来叨扰郡主,老臣本该早些来拜访的,无奈诸事缠身,拖了些时日,还请郡主见谅。” 见杜丞相如此客气,姜池鱼隐隐猜到,杜丞相是有求于她,便请杜丞相去了厅堂,还命人上了茶点。 杜守拙坐在杜丞相身边,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杜丞相。 杜丞相喝了口茶,才缓缓说道:“郡主大喜,本该早来恭贺。老臣家中二女儿近日也是喜事临门,想到养在家中的掌上明珠即将嫁作他人妇,老臣也是有些不舍。” 听见杜丞相提起杜思思的婚事,姜池鱼没接话,杜丞相忠正,是父亲多次夸奖过的,这时提起杜思思,必定不是为了讥讽与姜池鱼,或者提点姜池鱼什么,想必说这事只是为了抛砖引玉。 杜丞相也没等姜池鱼接话,接着说道:“父亲嫁女儿,自然是诸多不舍,怕女儿在夫家受了委屈,也怕礼仪规格低了,委屈了女儿。想必,北疆王也同老臣是一个心思。” 说到这,杜丞相又喝了口茶。 姜池鱼大致明白了,杜丞相这次前来,许是为了她的婚事,但是姜和风给姜池鱼的家书里,并没有提到他请求皇上提高婚事规格,姜池鱼也不知杜丞相究竟想说的是什么,只得含糊回话。 “是啊,近日收到了父亲的家书,虽说只是寻常问候,但字里行间都透着不舍。所幸四皇子是良人,父亲也稍放心些。” 见姜池鱼接话了,杜丞相接着说道:“只是……天下万事,以礼为先,无论父亲多心疼女儿,也要合乎礼仪规矩,郡主您说呢?” 姜池鱼微微眯了眯眼,杜丞相究竟要说什么? 杜守拙听着有些不对,她知道姜池鱼的性子,最不喜欢别人与她说话拐弯抹角,便低声提醒:“父亲,郡主性子爽直,有事不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