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透透气,迎面便碰上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 “你们找我有事?” “是的,接到报案,怀疑你与一宗伤人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明雅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去,想想黑漆漆的看守所,她心下一慌回头想找卓然,才发现他已经在她身后。 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背脊,他轻声说道: “你先录个口供,等这边处理好了,我晚点过去接你。” 明雅半信半疑,可如今也由不得她说不,受害者躺在床上尚未转醒,而唯一的证人又一口咬定她就是凶手,众口难辩下,明雅坐上了警车。 这里真是太熟悉了,亦如三年前,她也以着同样的罪名被抓进来一样。 紧接下来的就是一系列例行公事的盘问,明雅咬着牙是如何也不肯认罪。 毕竟当事人还昏迷着,光凭一个证人的片面之词,警方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于是明雅只不过在拘留室里呆了几个小时,便被卓然请来的律师保释了出去。 半夜风大,呼啸而过,吹得路上的树影一阵妖魔乱舞,看着有些渗人,一如她的心境。 明雅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降了点车窗,抬头看了眼夜繁星闪烁的夜空,很美很美,她却无暇欣赏。 “沈从榕怎样了?”她没有转过眼看他,迎着不停倒退的风景,突然觉得有点眼花缭乱。 卓然握着方向盘的动作不变,脸上没有笑,淡淡的说道: “听说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大概明天就能清醒。” 明雅“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 “她说她有脑癌……” 敛下目光,卓然沉默的点点头: “幸好发现得早,也不是没有康复的可能。” 原来她并没有骗她。 这次明雅也跟着沉默下来,别过眼迎着窗外的寒风却不觉得冷。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卓然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你会帮她吗?”下车的时候明雅沉吟许久,突然问。 “……”他不答,可她知道那个答案是肯定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折腾了一晚上明雅累得慌,刚进门便给姆妈逮着。 “小雅,听说今晚出了事,你有没有受伤?”边说还边拉着她转了一圈。 明雅有点吃惊的眨眨眼,姆妈的消息真灵通。 “我没事,从楼上摔下去的人是她。” 姆妈听罢怒道: “小雅,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动手推人呀,如果对方有个三长两短你该怎么办?”这还是从楼上摔下去,如果对方醒来要告她们小雅,可就不是赔钱就能了事了。 明雅睁大眼,摇着头说: “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掉下去?”姆妈不信,“你这孩子真是……” “我……”心里突然觉得委屈,可瞅着对方一副笃定她有罪的模样,她紧咬着唇,脚步加快的回到房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没错,她确实有前科,可不代表她会再犯,吃过一次亏还不学乖。 可如今却没人相信她的话,毕竟以沈从榕向来大方懂事,连笑起来都是从不露齿的温柔婉约形象,要换做古时候,那就是个好人家的大小姐。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