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奴才的,最要紧的是一个忠字。这什么是忠?”他拍了下周进儿的胸膛,手指戳了下,戳着人心肝往下说,“可不得替主子尽心尽力,你这心就得急主子之急,想主子........” 正说话间,方才端水送衣服进殿的清墨也已悄悄的从殿内退了出来,然后又抬手准备合门。 周春海立时便顿住了声,半点也不磕巴的接口道:“......瞧瞧人家清墨姑娘,这才是真正的懂规矩,真正的忠心为主!” 清墨正好合上殿门,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瞪了周春海一眼,冷冷道:“噤声。” ******* 此时此刻,凤来殿内却是安静得出奇。 皇帝方才把沈采采扶上凤榻,这才空出手来,抬起手从清墨送来的那一盆温水里拧了一张帕子,替沈采采擦了擦脸。 湿热的帕子捂在面上,便是正睡着的沈采采都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微微张了张唇,好似舒服极了,眉间跟着舒展开来。 看她这享受的模样,皇帝反倒没好气,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淡声道:“.......真该叫你也这么伺候我一回!” 沈采采犹自睡着,好似毫无所觉,只不适应的蹬了下腿。 皇帝忙伸手抓住她的脚腕——鞋子还没脱呢,这要是把榻上的锦衾给蹬脏了可怎么好。这会儿,皇帝也顾不得气,只得一手握着那细伶伶的脚腕,一手替人将那一双精致出奇的金缕鞋给脱了下去。 待得脱完了鞋子,皇帝一手拎着金缕鞋,一手抓着沈采采那还套着罗袜的脚踝,不由想起李煜那诗——“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这绮念只是一晃而过,他随即便将那双鞋子往地上一丢,顺手替沈采采褪了罗袜。 没了鞋袜,纤巧的玉足便空落落的搁在了外边。榻上的沈采采似乎是觉得有些冷,玉贝似的粉嫩脚趾下意识的往里蜷了蜷,细白的脚背挺直了,愈见的纤巧玲珑,好似美玉雕出的一般,没有一丝的瑕疵。 皇帝捏了捏那软绵绵的脚心,又把被子往边上拉了拉,很是妥帖的替她盖好了,心里暗暗叹气:什么时候自家皇后也能偎在自己怀里,说出“教君恣意怜”这样的话,他这几番辛劳才不算是白费了——以皇帝这近乎枯燥平淡的想象力,这已算是极好的梦想了。 坐在榻边做了一会儿白日梦,皇帝到底还是很快回过神来,重又抬眼去看榻上的沈采采。 她现下正躺着,一头如云的长发乌鸦鸦的,全给压在了脑后枕边,越发衬得一张小脸透白似雪,只那被热帕子捂过的颊边和眼角处渐渐的泛出一丝丝的红晕来,颜色似醉,仿佛抹了胭脂一般,透着骨子里的艳色。 皇帝瞧着她这模样,不觉消了些气,这便又拿着帕子,仔细的她擦了几把,把那小脸还有略有湿汗的脖颈给擦了一回,这才抬起手,颇是随意的把帕子给丢回盛着热水的金盆里。 本来,皇帝倒还想要替沈采采换身衣服,可他生来便是侯府世子,再后来是太子、现今更是皇帝,实在是没太多伺候人的经验。且他想着自己先时宴上也喝了几杯酒,现下又是脱鞋袜又是擦脸,已是口干舌燥,还真不好再火上添油。 所以,皇帝私下思量了一番后,也就只伸手给沈采采解了衣带,脱了外衣,然后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打住了——寝衣什么的,等她醒了再寻宫人另换就是了,现下就先将就将就着吧。 一鼓作气的做完了这一连串的事情,皇帝这才有空收拾起自己。当然,轮到他自己的时候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 皇帝三两下的就将自己身上的骑装还有靴子给脱了,身上也只剩下了贴身的寝衣。 然后,他便毫不客气的掀开锦被,伸手推了推把正躺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