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把姐弟俩劝走了,苏疏樾稍微收拾了下才叫春雀进屋。 苏疏樾穿了件藕粉色的塔夫绸长裙,头发挽在一边,半躺在沙发上,脚上还搭了条薄毯。 她本来觉得她这个样子挺天衣无缝的,但春雀见着她,就瞪大了眼睛:“姨太太你这是怎么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藕粉色将苏疏樾肌肤衬的白到透明,也更显得她脸上没什么血色。 嘴唇甚至有点发青。 “我只是头有点昏。” 避孕药发展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几十年的历史,安全性应该没问题,只是副作用还是有些明显。 头晕,而且微反胃。 苏疏樾揉了揉太阳穴:“我这就是睡久了身上不舒服,没什么问题,不用叫医生。” “可是大人走得时候吩咐了,让我们提前把医生请到了家里,就是担心姨太太你不舒服,可以随时看看诊。” 听到霍成厉的吩咐,苏疏樾忍着没龇牙,这人到底怎么想的,竟然还要请医生候着,他是打算让医生看她身上哪个受伤的部位。 露出她一身“狗咬的痕迹”,问医生她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吗? “将军什么时候出的门?霍公馆外面还有人候着吗?” “大人早上吩咐了我们照顾好姨太太,早餐都没吃就出门了,之前堵在公馆的那些士兵全都退了,现在公馆被我们自家的兵守的严严实实,保证姨太太一定安全。” “嗯。”苏疏樾点了点头,想动腿又不舒服,“我再在屋子里躺会,帮我拿份报纸来。” 虽然现在恨不得霍成厉暴毙,但她心里晓得霍成厉成功,她才会有好果子吃。 霍成厉既然肯定的说出要拿下盛州,大概这几天就能尘埃落定,只希望这次夺权的动荡能降低到最小。 这段时间孙中靖过得十分不好。 他去招惹白宣苓大部分都是为了对付霍成厉,至于他本人对白宣苓的态度,其实可有可无。 谁不是大家族嫡出孩子,哪个不是千娇万宠养大的,白宣苓也没美到让他贯她的骄纵。 温柔小意的把白宣苓骗到手,孙中靖脑子还没升起休妻的念头,他那原配就在报纸上发稿了。 事情忽然就那么闹大了,他被白家人揍了一顿,差点打死,他的原配还要上吊自杀,一下子他就成了大罪人。 但至少孙家跟白家扯上了关系,白宣苓他都睡了,说不准孩子都有了,白家总不会不认他这个女婿。 产生这个念头之后,就像是走好运一样,白宣苓逃出家门跟他私奔,他感觉到他们逃亡的路上,一直有人在帮他们。 而他们的人不做他想,一定是他们孙家,他的长辈们一定也赞同他娶白家的小姐,孙家和白家结盟。 但这一切在孙家出手帮霍成厉后,就像是有人拿棍子戳破了潲水桶的气泡,污秽四溅,臭气熏天。 如果孙家跟霍成厉合作,那他做的一切不都是笑话一场。 “霍成厉你给我站住!给我下车!” 连绵的德国车前面出现了个拿枪堵路的男人,男人的衣服皱巴巴的,胡子看着也有许多天没刮,脸上和脖子还有女人啃咬牙痕,看起来邋遢又好笑,像是戏剧表演里面连反派都排不上的丑角。 坐在车里的霍成厉头都没抬,等到有人把孙中靖绑了扔在车边上,漆黑的车窗打开一道细缝。 “霍成厉你有本事就给我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缩头缩脑。” 闹那么一场连霍成厉的脸都没看到,孙中靖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有士兵压着他,他整个人恨不得往车窗上怼,幻想靠着那条车缝把里面的霍成厉揪出来。 “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等会枪还给我,我就毙了你们。” 孙中靖态度嚣张,但却没人吃他这一套。 “把人送回孙家。” 霍成厉的声音从车内传出,低沉的声音带着云淡风轻的味道。 孙中靖怒的双眸赤红:“霍成厉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你拿什么威胁他了,他凭什么帮你!” “孙中靖,你还不懂吗?” 霍成厉本来对孙中靖没那么多话可说,但想到这人三番两次用恶心的眼神看他的女人,霍成厉嘲讽地道:“你是孙家的弃子,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孙中靖一怔,手挥动的幅度更大去扒车窗:“你胡说八道!” 他怎么可能是弃子,他家人怎么可能用他来成就霍成厉,放着他跟霍成厉对比,让他成为笑话。 “啊——” 孙中靖手臂抽搐,看着手上涌出的鲜血,吼出来的声音惨烈尖锐:“霍成厉,你敢开枪打我!” 这会士兵们倒是放开了他。 “有狙击手,保护将军!”车周围的士兵反应过来,孙中靖被扔到了一旁。 孙中靖这才反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