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突然又回首对马车上的褚浔阳道:“你要不要出来骑马透透气?” 这丫头的习性他太了解了,就算是怀疑华家兄妹有问题,也不会有闲心去和华思媛那样的小女子虚以委蛇。 西越和南华两国的民风都差不多,算不得有多保守,有的高门贵女精通骑术也很平常,但一般都是要特殊的场合才能偶尔放纵一回,这样光天化日的街头纵马,还是有点儿惊世骇俗。 花家兄妹瞠目,意外之余,不由的互相对望一眼。 褚浔阳却没答应,只道:“外头日头烈,我就在马车里呆着!” 说着就给在旁边待命的朱远山飘过去一个隐晦的眼神。 朱远山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褚浔阳退回车里,青萝过去开了车门,帮外面华家的丫头一起把华思媛扶进了马车里。 褚浔阳不发话,华家的丫头倒是没人敢跟进来。 “打扰您了,公主!”华思媛杏眼低垂,上车就道了一声万福。 “顺路而已!”褚浔阳和气道。 这么一耽搁,时间就的确是有点儿赶不及了,两家人于是也就不再耽搁,急急地的改了路线,加快速度赶往四皇子府。 延陵君带着车队调转了方向,朱远山故意落在了后面,目送车队走远了之后就下马去了前面华家马车出事的现场。 马车上,褚浔阳让青萝找了金疮药出来给华思媛处理伤口。 其实华思媛伤的不重,只是手腕磕了一下,蹭破了皮,见了一点儿血。 只是她这样娇惯的女孩儿,还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眼圈红红的,泫然欲泣。 “华小姐不用紧张,没有伤筋动骨,这瓶金疮药有奇效,三天之内伤口不要碰水,很快就能复原。”青萝道,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语气有点僵硬道。 她是暗卫出身,这辈子,除了对褚浔阳,对别人都是不假辞色,要她一次说这么多话去安慰一个不相熟的娇小姐,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谢谢!”华思媛道,看着自己缠了绷带的手腕,还是不免担忧,“这样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的!”青萝道,转身去把金疮药放进柜子里收好。 华思媛捧着手腕,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褚浔阳看在眼里,就随口问道:“华公子说你们的马车出了意外?怎么了?是惊了马吗?” “不的是!”华思媛道,提及此事,心里还又恼又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是走的好好的,可是走到那个巷子里,被路上的石板颠了一下,一边的轱辘就卸下来了。” 一边的车轱辘脱落,她的整个马车险些都翻了个儿,就是现在说来,华思媛还是心有余悸的脸色一片惨白。 青萝垂着眼睛坐在旁边,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一点什么。 褚浔阳也不点破,只倒了杯水递给华思媛道:“好在是有惊无险,没事就好。不过你怎么没和华夫人她们一起?一会儿让华夫人知道了,怕是要心疼坏了!” “还说呢,早上本来都收拾好要出门了,到了大门口才发现我绣鞋上面的珠子断开了线,掉了几颗,只能回去换了。”华思媛道,想来想去,就越发觉得自己今天这是流年不利,没有一件好事。 华家也是鼎盛百年的世家大族,祖业很大,前后院之间来回一趟要花费不短的时间,也难怪冷氏等不得,带着华思悦先行了。 如果不是华思媛真的流年不利,那今天的这些事串联起来就十分微妙了。 褚浔阳并没有再深究什么,只点到为止。 她和华思媛没什么话题,而华思媛在她面前更是难免拘谨,一路上两人也没说几句话,也好在是这会儿赶时间,大家彼此也没多少精神寒暄打太极。 荣家的车队赶到,四皇子府的大门口已经停满了马车轿子,整条巷子都被挤得水泄不通,根本就寸步难行,不得已,一行人只能在巷子口就弃了车,徒步往里走。 因为华益青兄妹迟到,华家一直有人等在大门口张望,见到两人,赶紧过来引两人先进去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