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简直匪夷所思! “他的身世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当初太子攻打浔阳城,还带着她在身边——这事件本身看着就太过巧妙了。”褚琪炎道,突然神秘莫测的勾唇一笑。 他的眸色深沉,这一笑之间,就有一种异样的光芒闪过。 李林看的心口一缩,“您的意思是——” “没什么!”褚琪炎抬眸看过去,眼底颜色瞬间又恢复如初,冷毅宁静。 他看着李林,一字一顿道:“只是方才出宫的路上,我突然想到,方氏的旧主,大荣的金煌长公主,似乎好像是在浔阳城破之前不久,刚刚生产,诞下一个孩子吧?那个孩子呢?” 李林闻言,一颗心瞬时就提了起来,他往回奔过来一步,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远处正在忙碌的侍卫,明知道那些人听不见,再开口的时候也是刻意的压低的声音,道:“世子您难道还怀疑方氏她——”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褚琪炎莞尔。 虽然方氏的出身足够特殊,但如果不是桂嬷嬷的那些话提醒,他也不会随便联想到那个方面去。 “梁氏的血脉,都是余孽,当时城破之日自是要斩草除根的。”李林道。 “可是方氏生产,按理说,她和雷氏不睦,为了以防万一,那天她的帐篷周边是应该增加守卫的,可她为什么偏偏要反其道而驰?”见到李林还是一副找不到北的表情,褚琪炎就又问道。 “这——”这问题,李林自是答不出来的。 而褚琪炎本身也就没准备等他回答,紧跟着就已经继续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揣测,她本身就是做贼心虚,为了遮掩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不得不把所有的守卫都支开呢?” 李林听了这些话,整个人都震动不已,脸上表情一直在不住的变换,却总也找不出一个合适能够表达自己此刻心情的表情出来。 褚琪炎微微一笑,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事不宜迟,快去吧!” “是!”李林回过神来,对此事就更加重视了起来,慎重的点头,奔过去从侍卫刚好牵过来的马匹当中抢了一匹,夺路而去。 * 东宫。 一行人回去之后,因为曾奇有事要禀报,其他人就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和褚易安说,也只能是先行散了,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安置。 “半个时辰之前宫里来人了,询问当初方侧妃生产时给她接生的稳婆的下落。”进了书房,曾奇就快速的禀报,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作麻利的帮褚易安解开上衣,取来解毒的药膏给他重新清洗伤口上药。 “都安排妥当了吗?”褚易安道,靠坐在椅背上。 他闭了眼,没有让眼中情绪外露,声音里却是带着罕见的一丝疲惫。 “当年都有准备,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当初就选定好了人选,也做了妥善安排。”曾奇道:“主上放心,而且那婆子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就算暗卫去查,也不会出纰漏。” “那就好!”褚易安略一颔首,然后就干脆没了后话。 曾奇给他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见到他这情绪着实有些不对劲儿,终于忍不住试着开口问道:“主上,您这是怎么了?还是担心郡主的身世会泄出来吗?” 褚易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却是忽而由鼻息间哼出了一声冷笑。 他睁开眼,似乎很是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不想动,只偏了偏头朝曾奇看过去。 彼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屋子里的天色略显暗沉,他那眸光中,除了自嘲,竟是破天荒的浮现出一抹苦涩的隐痛。 “曾奇——”褚易安开口,声音略带了沙哑,“你说——芯宝真是涵芯的女儿的吗?” 这个问题,曾奇始料未及,愕然张了张嘴,不解的看着他,半晌不知道该是如何作答。 “主上怎么——”过了好一会儿,曾奇才是魂不守舍的开口。 “没什么!”褚易安却没叫他说下去,挥挥手,面上表情已经恢复如常的整理了衣袍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那桂婆子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