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紫絮瞧见他多少是有点心虚,见他的斜睨过来一眼,赶忙垂下头去。 张云翼看了她一眼,嘴角扯了一下就悠然的出了院子。 两个丫头这才如释重负的出一口气,赶忙跑进屋子里,进门便是一片鱼水之欢过后的糜烂气息扑面而来。 屋子里大部分的摆设都移了位置,桌椅倒翻,茶具香炉之类的东西摔了一地。 褚灵韵身上未着寸缕的仰躺在地面上,身上遍布青紫或是红色的淤痕,有些是伤痕,有些是烙印,头发蓬乱,眼睛里布满血丝瞪得老大,眼泪许是流干了,这会儿只是木然的一动不动,牙齿咬着嘴唇已经见血,血丝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旁边的地砖上。 若不是她眼里愤恨的神色太过生动逼真,这个样子,或是说是个死人也不为过。 “郡主?”紫维低低的唤了一声。 两个丫头谁也没有哭,只是陪着十二分的小心试着换了她一声。 褚灵韵没动也没应声,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房梁。 紫维等了片刻,见她没有反应就和紫絮交换了一下眼神,捡了件外衫给她掩住身体,两人合力将她扶起来。 褚灵韵没有拒绝,木然由两人扶着,脚下步子虚软的被扶进了卧房。 这件事,谁也不敢声张,两个丫头悄无声息的打了水,替她清理。 张云翼根本就是为了报复,发了疯一样,虽然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是被折腾的见了红,身体像是被人撑开撕裂了一样,疼的近乎麻木失去了知觉。 如果说之前经历的种种都可以叫做变故和转折的话,那么这一次—— 她才真叫一次体会到了彻底跌入地狱的感觉。 最可怕的是—— 事情还没有完! 张云翼现在是连死都不怕了,她还拿什么去和对方拼? 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不可怕,最可怕就是这样完全不要命的。 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褚灵韵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她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抖。 正在给她擦拭身体的紫维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仓惶道:“是不是奴婢弄疼郡主了?奴婢小心点儿!” 褚灵韵缓过神来,怒声喝道:“滚!滚出去!全都给本宫滚出去!” 此时她疾言厉色的模样看上去狰狞而恐怖,说着就一手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声音疲惫嘶哑的刮的人头皮发麻。 这个时候,两个丫头自是巴不得离她远远的,赶忙就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 房门在身后合上,就听见里面褚灵韵凄厉至极的一声嘶吼,然后霹雳啪啪一片的响动。 隔了两个院子住着的侍卫终于听到动静赶了来,却被紫维含糊着给打发了。 横竖自家郡主自从到了这里脾气就越发的不好了,所有人都已经见惯不怪了,侍卫们也不会深究,见到没事也就散了。 褚灵韵狠狠的发泄了一通,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统统砸了,一片狼藉。 郑嫣不能在这里多留,一早去佛堂正殿烧香还愿之后也只留了这一天,次日一早就准备启程回京。 当晚她来看望的时候紫维便推说褚灵韵身体不适没让她进门,她心里略有疑惑却没深究,也就离开了。 而这一切对褚灵韵而言也不过一场噩梦的开始罢了。 张云翼第一次过来是恼羞成怒找她算账来的,根本就是一时脑热,随口一说自己留了后手褚灵韵就信以为真,他自己走的时候其实还有些提心吊胆,不过倒是长了心眼,回去就真的做了安排。 而来过广莲寺一次之后他也像是发现了这里的好处,当真就乐此不疲的常来常往了起来。 褚灵韵艳名在外,又是那样的身份,以往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哪怕当年他还是定北候世子的时候在这个女人面前也唯有恭维谄媚的份儿,如今却轻轻松松把人给睡了,刺激泄愤之余更有种满满的成就感。 之后隔三差五的张云翼就往这里跑,皇帝对张家虽然没有赶尽杀绝,留了部分铺子田产,日子也算过的去,可是与以前的日子相较也是天差地别,更别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