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侯夫人冷哼一声,“所有酒里都有毒,但这毒却是先闻了含笑花的香气再喝这桃花稠酒才会毒发,寻常的人那是根本检测不出来,否则这些被下了毒的桃花稠酒也到不了宫里了!” “你怎么知道这桃花稠酒在进宫之前就被下了毒?就不是有人在酒里下毒诬害宁安县主?”潘令茹现在看西宁侯夫人更加不顺眼了,一个嚣张自以为是的老婆子,老而不死! “皇宫大内谁敢动手在贡酒里下毒?”西宁侯夫人冷眼瞥了眼潘令茹。 那边太医请罪,只能暂时抑制卫子姝体内的毒再大肆发作,却没法解开。 “姚若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西宁侯夫人一听,怒指着姚若溪。 毕温良把金针拔掉,姚若溪吐了口黑血,端茶漱了口,缓缓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斜了眼西宁侯夫人,“解毒丸只有这一颗。”说着吃进自己嘴里。 这一刻,所有人都深深的觉得姚若溪这纯熟故意的。都感觉到了来自这位宁安县主恬静外表下深深的恶意。有人想到昭武帝见姚若溪时说的话,说她和毕温良很像。 卫子姝两眼露出绝望来,死死瞪着眼,“救…救我…救我!”她不想死!她没了爹,死了娘,已经很可怜了,老天爷竟然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如花的年纪被姚若溪这个阴险恶毒的贱人害死!? 西宁侯夫人看卫子姝吐血不止,扑通跪下,老脸带泪,“皇上!请皇上为臣妾孙女做主,救她性命!” 昭武帝眼神还没看向毕温良,他已经一脸漠然的扭过头,表示谁也看不见,不会给卫子姝解毒治病。 “宁安县主为何要在酒里下毒?可还有解药救治卫小姐?”昭武帝看向姚若溪,冷声问话。 “回皇上,臣女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贡酒里下毒。至于解药,真的只有一颗,已经进了臣女的肚子。”姚若溪不惊不惧,着重点了‘真的’二字。 袁菁瑶看她这样,暗自翻了个白眼儿。什么贡酒里下毒,她还以为这家伙这回要出事儿了,她现在嘴上说着解药只有一颗,却摆出一副其实还有的样子,指不定是想黑哪个呢!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酒里的毒是你下的!?那你为何有解药?”西宁侯夫人抬头冷眼盯着姚若溪。 “身为国医圣手的亲传弟子,我随身带点解毒的药丸应是理所当然的吧?我还想问问西宁侯夫人如何知道桃花稠酒的毒是我下的,而不是哪个管酒的太监,过手的太监下的?”姚若溪不以为意。 这时有来急匆匆上来禀报,管着贡酒的太监总管投井了,底下也有两个小太监上吊了。 “他们就是被你收买的,如今事情败露,他们就自裁谢罪了!”西宁侯夫人似是松了口气,气势却是更足了。 “还没死透吧?”一直没吭声的萧恒墨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来回禀的太监点头,“是还没死透。” “把人带上来问话。”昭武帝威仪的抿着嘴。 看萧恒墨也插手,西宁侯夫人眸光变了变。 两个小太监已经死透了,还没死透的是管着酒窖的大太监,刚被人从井里捞上来,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宁安县主指使你在贡酒里投毒了?”昭武帝冷声问话。 那大太监奄奄一息的摇头,“没有。是给了奴才一张金票,让奴才放宽桃花稠酒的检查。” “果然是你在贡酒里下毒!”西宁侯夫人盯着姚若溪,“快点交出解药,没有出事儿,皇上或许从轻发落你!” “金票是谁给你的?”萧恒墨看了眼西宁侯夫人,又问那大太监。 大太监看了眼西宁侯夫人,“是西宁侯夫人的陪嫁管事,李庆年。” 众人轰的一下神色变了,纷纷看着西宁侯夫人,小声议论。这姚若溪在贡酒里下毒,即便收买宫里的管事太监,也该是姚家的人,怎么会是西宁侯夫人的陪嫁管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