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好娇贵的副小姐脾气……” 四郎只怕帐子外头春凳上丫头醒了叫嚷起来,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捂住小姐樱唇,伸腿绞住了玉体,一面只管哀告姑娘莫要嚷出来。 那闺阁处女何尝经过这个?唬得手脚冰凉,身子都软了,只怕自家遇上了歹人,就要落入泥沼,十指纤纤扳着四郎的胳膊,一对桃花妙目滚下泪来,月色底下瞧不分明,只把个张四郎瞧得心魂荡漾,当下哪管罪过可惜四个字,松了手就上了口。 张四郎虽然不曾说亲,到底是窑子里混出来的子弟,这会子那点儿看家本事全使了出来,吮得姑娘遍体酥麻,待要叫时,口中丁香早让那馋嘴的猫儿叼了去,两个做在一处,你来我往,迷了少女芳心,张四郎见姑娘身子软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轻解罗衫调弄豆蔻,再说几句久慕芳名但求欢会的淫词艳曲,哄得姑娘动欲动情,竟给他坏了身子。 两个既然做下事来,少不得说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张四郎叫小姐乱花迷眼,说了自家来历,原是前头文社里的童生,姑娘也说了自家芳名,一面又要他赌咒发誓,非卿不娶,成全自家名节。 四郎如今大了,只因家中贫苦,弱冠之年还不曾说下媳妇儿,又见家里老三倒是娶了一个天仙在房里,每日里眼馋肚饱的,如今坏了姑娘的身子,料定她家中自是不愿意张扬,倒赔妆奁送了过来也未可知。 又见那小姐嫩瓜初破,娇俏非常,赶着叫他陵郎,心里如何不爱?当下就换了定情信物,将自家从小儿庙里求来的寄名符与了姑娘,就要讨她贴身汗巾子,姑娘推说害羞不肯给,只赠了一方香罗帕与他,四郎眼皮子浅,见了此物就爱如珍宝一般。 一时天色微明,四郎不敢久留,已经下了绣楼跑出后宅,来在前头外书房里,瞧那些醉酒的相公兀自酣睡,心中且喜,也混在里头睡熟了,一时众人清醒过来,要水梳洗,各自散去。 四郎原想着等风声过去了,缓缓的对母亲禀明此事,叫个积年的老媒婆儿家去提亲,内宅里小姐听见张上陵三个字,自然是肯了的,但凡中等人家儿的小姐,比大户人家还要娇养些,多半做得了夫人的主,夫人一吹枕边风,老爷是不大管这些事情的,自是千妥万妥。 谁知如意算盘没打正,不出两三日,便有当日那个同窗相公带了一伙如狼似虎的泼皮破落户来寻他,书院里头寻了来,拖到后头小巷子里打了个臭死。还是四郎跪地求饶才放了他。 因说坏了清白的姑娘是他家表妹,如今才十五岁,还不曾说人家儿,就叫张四郎破了身子,小姐清早起来,丫头服侍梳洗时见了床上落红,自是不敢隐瞒,一行哭一行对夫人说了,夫人见状打了小姐两下,又说出好些个难听话儿来,姑娘一时想不开,趁着没人的当儿,解了脚带就投了缳。 且喜给丫头撞见,解了下来捶打几下,缓过一口气来,哭哭啼啼的只要寻死,老爷夫人反没了主意,只好派人请了表少爷过来问个清楚。 一见了寄名符,早知道就是那张四郎做下的好事,这表兄虽是念书人,平日里与市井上头颇有瓜葛,带了人往书院里头,悄没声儿按住了四郎,拖到僻静所在,先打一顿出气,再问他要死要活。 本朝风俗如此,家务事上有几件事不用经官动府的,一则是儿子打了老子,也好到衙门里喊冤,告他忤逆不孝,若是老子恼了,绑到祠堂里族长面前活活打死,官府是不肯插手的。 二则就是捉奸在床,本夫打死奸夫,不入贼情一案。或是采花盗柳的淫贼坏了姑娘清白身子,娘家人捉住了打死,官府也是纵了,不算是命案。 四郎是个念书人,虽然念的夹生,这些事情多少懂得,登时唬得屁滚尿流,只求爷爷超生,那表少爷方说,如今女孩儿身子破了,便是烈性一死,到底算不得贞洁烈女,父母也跟着面上无光,在此地站不住脚,若是四郎有心恋着当日露水恩情,倒不如上门提亲,彼此还都存些脸面。 那张四郎原也恋着姑娘,况且听见这同窗松了口,赶忙就坡儿下驴,一口答应要去,那同学的笑道:“我素来知道兄家道艰难,况且如今妹子叫人坏了,也不好朝你狮子大开口,竟拿了二百两雪花儿纹银出来,一个大姑娘就是你的了。” 四郎听了这话,呆雁一般,因说自家原没有恁多银子,那表少爷变了脸色道:“若没有时,扭送到姑丈家中,打也将你打死,骂也将你骂化了,便是不乐意惹上人命官司,放你这狗才一条生路,有了这个名目,一辈子也甭想应考,你可自己想想清楚罢了。” 说着,剥了衣裳裤子,只剩单裤单褂儿,一桶屎尿泼在身上,叫他家去合计两日再来回话。一行人耀武扬威的去了。 张四郎冻个半死,哪里还敢回书院里叫人看热闹,少不得一步一挨得往下乡走,且喜官道上遇见一个街坊,往镇上卖柴回来,见了四郎大吃一惊,就谎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