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楼的语气告诉余久久,他毫不在意,“无所谓,没人在意他们。” 余久久起身走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已经不那么憔悴的自己,忽然咧开嘴唇露出一个弧度很大的笑容,仿佛在安慰自己,她道:“我知道了,没事了。” 段西楼看着她瘦骨嶙峋的背脊,以及那纤细的腰脊和手臂,谈不上什么曼妙的美感,但是余久久那站着扰发的姿态,和那缓缓悠悠垂下的黑色长发,却好似一副招魂幡,要了他的魂魄。 他的脸上有些失神,随后很快却低沉和压抑了下来,他起身走到余久久的身后,那脸上带着一些柔软的温柔,他双手忽然从身后扣住余久久的腰际。 从镜子里可以完全地看到两个人的身影,贴在一起。 他的指尖在余久久的腰际上游走着,仿佛弹奏一曲悠扬的月色奏鸣曲,带着些嘉许和贪嗔的眼神,他将声音贴在余久久的耳边,两个人用一种别人眼中十分亲昵的站姿站在一起,他忽然开口道:“余久久,你前男友都走了。” 余久久的手抓着自己泼墨的黑发攥在胸前,她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神情的不安定,她低下眼帘静静地回应,“然后呢?”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畔低喃,仿佛发丝一样缠绕在她的身边,与她的血液纠缠在了一起,他的手从腰际上一路游走上去,抚摸过平坦的小腹,轻触过微微隆起的前胸,摩挲过她纤细的颈项,最后准确地抵达她弯曲的下颌线处。 他就这样贴在她的身后,用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他的表情混沌且温柔,那是一种百年难遇的温柔,也是余久久很难见到的温柔。 而他的另一只手,依旧扣着她的腰身,看似温柔的手势却带着强有力的控制力,不允许余久久移动半身,他终于开口,在这暧昧的气氛氤氲了许久之后,“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余久久的表情像是被水泥封住了一样,看不出情绪,她知道段西楼会这么说,她早就知道他的居心不良,早就知道他对自己的窥探。 她面无表情地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段西楼,嘴唇微微张开了一条口,说道“前提是我想先问问叔叔,我有什么样的权利?还是你不管是拒绝还是反对的权利都不准备给我?” 段西楼的声音好听至极,充满了男性的低沉和醇厚,他轻轻开口道:“你要什么样的权利?” 黑暗,沉闷,混热,与人类原始对于美好的冲动。她的唇上是暌违多年的磅礴暗涌,而污浊躯壳下流动的欲。。望正在难耐地叫嚣着。 他不等她说话,他不需要等她说话,他已经等了太多年了。 他捏着她,困住她,亲吻她。四瓣唇黏在一起,他将她藏在拐角,整人似巨大阴影,深深将她笼罩。 你以为你六根清净,你以为你不动如山,你以为你不被红尘繁花所迷住眼,可是到头来不是一样落入了这春色碧浪中,追求欢快,追求缠绵。 你们都以为你们躲得开? 不自量力,谁躲得开。 他像是一条藤蔓,缠住她的唇,她的舌,将她牢牢吮吸在自己口中,恨不得把她永远锁在这个地方,只留给他一个人欢快,独自欣赏,独自享受。 他听着她唇边难得泄露出的嘤咛声,感受她微微颤动的身体,揉着她纤细的腰身,都忘了此刻身在何处。 那是一种柔软的存在,是他魂牵梦绕柔软的存在,他撒网收网,等待多年,只是为了拥有这片柔软的存在。 他的内心就像是一片狼藉的死海,只有等待她的救赎,让他行尸走肉了几十年的内心,重新获得对生的期望。 良久,他才从她的身上退去,她和他都喘着气,这种喘息声,总是带着一种情。。色的味道。 余久久笑了,那笑容仿佛罂粟开遍荒山,顿时就绚烂了整座山林,她道:“段西楼,你完了。” 段西楼点燃了一支烟,火星顿时在黑暗的房中燃起,他靠着窗户看着楼下忙碌准备晚餐的佣人,“没关系。” 余久久却依旧盯着段西楼的侧脸,她的目光在黑夜中犹如最灿烂的星辰,“我比你小十六岁。” 段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