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是他爹对他做了什么?所以,这孩子就死心眼地认准了我是他的亲娘,天知道我才十五岁怎么怎么就有了一个五岁的亲生儿子。”话虽说得很是无奈,可眉宇间却有些得意,这孩子执拗得真是可爱。 看着这一对母子,他们心里多少有些羡慕,而对于小宝方才的表现,王雪君就更加确定自己收他当徒弟的事情做得太对了。 周氏匆匆出门,没一会杨双吉几人就跟着回来,看了一眼坐在门前的司月,把各自清洗干净之后,回到堂屋,安静得不正常。 “爹,那两位贵客就在老四的房间,我们为什么不过去!”杨天江心里不甘的同时,又灵活的想到,有那样厉害的大儒在,哪怕只是帮他们说一句话,或者是一丁点的恩惠,他们家就有可能享之不尽。 “闭嘴,把你那歪心思收起来,过去,你过去说什么啊,你以为他们跟村长一样啊,那么好说话,”杨双吉语气严厉地说道,随后扫向屋内所有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那大儒的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一个不注意,牢狱之灾都是轻的。” 这话倒是真将屋内的人震住了,随后一想就明白,那可是跟皇上都很亲近的人,即使是要他们一家子的命,恐怕对于大儒来说,也仅仅是一句话的事情,想到这里,一个个都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那老头子,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周氏开口问道。 “无论做什么,都要等到老四回来再说。”从知道这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杨双吉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些想法,只是,必须得等到老四回来才行,他那媳妇太精明,很容易弄巧成拙,所以,只能从老四身上下手。 “你就不好奇他们会做什么吗?”王雪君笑着问道。 “肯定是会将主意打到两位大人身上的,”司月并没有怎么犹豫地开口,“毕竟还没分家,两位大人,今天的午饭恐怕是要在堂屋里吃的。” “无碍,”王雪君并不在意,见过了太多的阴险小人,说真的,他还从遇上过这么明目张胆算计的蠢人,“我觉得倒是挺有趣的。” 司月是看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提醒道:“王大人,他们这些人一般都没有自知之明,更不懂得识时务,到时候?” “你放心,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不会与他们计较的,”王雪君倒是很自信地说道,“而且,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既然心思被看穿,司月倒不掩饰,点头,“王大人,我并不希望小宝被您收徒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小宝才五岁,心思并不复杂,我担心他会被虚荣带到歪路上去,这对他的成长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所以说你算是个很称职的母亲,”王雪君点头,这一点蔡博文最能体会,当初他收蔡博文为徒时,他那母亲是一脸骄傲,恨不得让城里所有人都知道,想到这里,王雪君停顿了一下,“你可以放心,我呢,自认还是一个称职的师傅,也只是一个师傅而已。” 这边,杨天河怕午饭做晚了,会饿着两位大人,所以一路可以说都是飞奔,半点也没有耽搁,买东西也顾不上降价了,等回到院门口,看着天色,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是直接将牛车赶进院子里,车上所有的东西他都用一块大油布给盖住,一是怕被晒坏了,二也是担心,带着这么多的东西进村,太招眼了,会惹出闲话的。 看见门口的司月,咧嘴一笑,正准备搬东西,杨家的女人却是从堂屋跑出来,一拥而上,将牛车围住,倒是没反应过来的杨天河被推到了一边“四弟,这厨房里的事情交给我们这些女人就行了,你快去歇会吧,”小周氏的声音真可谓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可听在杨天河的耳朵里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还有,爹有事找你。”这话小周氏压低了声音,一副深怕被屋子里面的贵人听到的模样。 杨天河这一愣神,许多的东西都已经搬进了厨房,“四弟妹,快点来帮忙啊,可别饿着贵人了。”拎着两条鱼的小周氏在厨房门口笑眯眯地喊道。 得,对杨家人了解也算是透彻的司月都被这不要脸的行为给弄得嘴角不断地抽搐,更别说屋内的蔡博文和王雪君,两人虽然见过后院女人那些不见血却阴狠毒辣的争斗,可至少在明面上,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风姿绰约,笑颜如花又知书达理的,像杨家这样土匪般完全不顾及脸面的女人,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心中感叹,这脸皮得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再抬头,就剩下杨天河神色茫然干巴巴地站在那里,旁边喘着气的老黄牛以及它身后光秃秃的车板,就连那遮阳的油布都不知所踪,两人再一次感叹,伸手真是敏捷啊。 “两位大人,想必过不良多久,爹就会请你们过去。”司月站起身来,说实在的,她真不喜欢大热天闷在厨房里做饭,哎,刚向那边走了两步。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