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属下懈怠,实在是这些天白天总是有庶务拖不得,而那曹姓修士总是和另外一新进修士同进同出。那修士倒是天赋出众,与我狱天宗是个好人才。” 天乾这才释然,说:“你粗使做的时间不短了,等过段时间我把你调到其他更便于行动的地方去。” 葵卯眉头一皱,他重生前可没有这一出,不由内心有点焦灼。他现在还不能从这个位置上调走,当下就说:“还请总领再给我一段时间,粗使这个位置更加适合观察这些新进的修士。” 天乾只好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要调动了,到时候报备一下。” 青年行礼之后离开小峰,慢慢的走在返回居处的路上。 天涧山脉有灵兽众多,这些灵兽当中有很多是昼伏夜出的,为了防止这些灵兽夜间乱闯,狱天宗的主峰附近夜间会开启大阵。虽不算是宵禁,可是晚上走动对于不通阵法的人却很不易。 夜晚的狱天宗没有修士外出却丝毫不冷清,蝉鸣虫叫,此起彼伏,别有一番情调。 葵卯站住脚,遥遥的望着位于最高处的顶峰,那是狱天宗至尊的起居之地,像他这样卑微的存在,如果不是意外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魔尊,与他有什么交集。 青年一阵胸闷痛楚,不敢再看,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木屋。 他心烦意乱,无法入定,只好躺下闭目养神。 黑暗中,回忆如潮水般汹涌将他几乎要吞没。 不停的厮杀,战斗,逃亡。唯一能够让他坚持战斗下去的,只有怀抱中冰冷的丝滑的触感,还有那人宛如陷入沉睡的脸庞。 无论葵卯受了多么重的伤,遭了多大的磨难,都不肯让他的发丝有一点纷乱,衣饰有一点不整。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够让他平静下来。 青年睁开眼睛,望着房顶。 只要在等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再一次看见他了,活生生的他。所以,他不能从这里调走。 前一生,他就是因为那曹修士才错过了那次机会,这次他把曹修士提前剪除,就是为了能提前见一面。 想到曹修士,青年眼中幽光闪动。 他不禁开始回忆起他前生亲手除去和后来从名册上得知的那些奸细名单,甚至还有那些在危急关头反水暴露出来的钉子。 葵卯手指在冰冷的短剑上轻抚,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会在他们造成破坏之前就把这些人扼杀! 第二天,青年照常清晨时分爬起,吃了饭食之后就去上工。 而那昨天受到教训的三个人死不知悔改,仍旧日上三竿才晃晃悠悠的赶来。 宽脸的名叫李光,边懒洋洋的耍弄着斧子,边对吊眼的那人说:“我说什么来着,多管闲事瞎操心的下场就是死于非命!” 吊眼男人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默不作声劈柴的葵卯:“赵三满,你还不知道吧,曹修士修炼走火入魔,丹田碎裂而死了!” 青年好似震动了一下,扭过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满脸嘲弄的男人:“这不是真的。” “啧~要是谎言挨收拾的可是我们哥仨,骗你干什么!” “郑二,你跟他费什么话啊。”李光竖起木桩用尽大力的劈砍下去,嘴里边还说着:“没了曹修士,你看还有人护着你不!” 三人阴阴的笑着,似乎预示着赵三满倒霉的日子即将开始,而赵三满也是一副为曹修士伤心难过的样子。 当然,这三傻缺要是知道身边这人藏在木讷老实的表皮下那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模样,绝不敢这样放肆狂妄。 曹修士这样刚投奔狱天宗的人是魔宗里边基数最大的人群,每年因为各种原因死亡的修真者不计其数,曹修士的死也只是在守一境的修士和粗使这边引起了小小的波澜,随后就无人在意了。 就连刚开始和他整天同进同出的那个修士也只是稍微伤心缅怀了两天就把他忘记到了脑后,专注在自己的修行之上。 在狱天宗,竞争十分的激烈残酷,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 狱天宗占地广阔,资源丰厚,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毫无节制的供门人取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加入狱天宗之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