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泣不成声,她余光瞥了眼对面越听脸色越铁青的李政委三人,心底冷哼一声。 想算计她家一把,让她男人差点错过考核,完事你还想全身而退?! 做梦! 姜宁是不知道谁是举报者,但按照最终受益者推论,八九不离十了。 既然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就不要怪她反击了。 另外诸如冲上门去理论,煽动大伙儿孤立对方,冷嘲热讽之类的招数,姜宁统统不爱用。 她打蛇,一向喜欢打在七寸上。 王建国两口子干出这事为了啥?无非为了上军校,为了前途,说到底都是为了往上爬。 好,那么她就彻底绝了他往上爬的路好了。 这两口子不管是谁去举报的,战役前特地给战友捅刀子这行为都够膈应人的,或许王建国会有些法子消弭影响,但姜宁现在要做的就是堵死他的法子,并将恶心程度再往上翻一翻。 部队为了鼓励举报违纪现象,有明文规定保密举报人的。只不过,这个规定是对下的,团长副团长瞒不过吧,李政委也很清楚的吧。 这三人都是王建国的顶头上司,只要对心生厌恶,倍感不屑,就已经足够堵死他再往上爬的路了。 他继续在营长位置上待几年,就可以回老家了,痛快不痛快?过瘾不过瘾? 让你心理阴暗!让你举报!! 姜宁一番煽情并非作假,她说的都真话,酝酿已久的泪水挺不住,她哭得情真意切,赵向东拍了拍她的背安抚,也神色黯然。 “我,我真没想到!我……” 随着她的哭诉,李政委三人脸色由温和变为沉凝,继而铁青,青到极点转为紫涨。 是啊,谁也不是傻子,这举报差不多能确定是虚的,在这个关键节点捅过来,所为何事一目了然。 恶意满满。 军人躯干中都藏了热血,这种背地里阴测测算计同袍的事,是他们深恶痛绝的,这种情感被姜宁一通哭诉煽到了顶点,怕是很难回落下来了。 李政委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将脸色稍缓了缓,他看向赵向东,“东子,你劝劝你媳妇,可别哭坏了嗓子。” 等姜宁在丈夫的温声劝慰下,渐渐止了哭泣后,李政委才低声说:“赵向东同志,姜宁同志,你们受委屈了。” 他这话说得非常郑重,末了又道:“我不会让你们白白遭了诬告的。” “谢谢你,首长。” 姜宁知道事儿成了,她见好既收,抹了抹泪,抬起红肿的眼帘,“其实我知道部队和战士同志们都是好的,只是人多了总难免……” 她顿住话头,“我也只是一时难受而已,没事的。” “好。” 李政委又劝慰两句,看看腕表,吩咐赵向东,“晚操也快结束了,你就在家照顾你媳妇得了,明天准时去参加考核。” “保证完成任务。” 赵向东敬了个军礼,送走了李政委三人,大门阖上,一直在微微抽噎的姜宁才停了下来。 她表情平静,眼神也很平静,冷冷盯着大门那堵墙,讥诮一笑。 “宁宁不哭了。” 赵向东匆匆去拧了冷毛巾,细心给媳妇儿擦脸,一脸自责,“是我不好。” 他本人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但结婚这么久,他就没见媳妇儿哭得这么伤心过,心拧巴着疼。 “嗯。” 姜宁闭上眼睛,仰脸让他温柔擦拭,笑了笑,“没事,你甭担心。”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