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根本不会有那么好看,要么像怀孕,要么像生病住院。” 安瑞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很艰难的控制着情绪才勉强保持着和颜悦色,“你说谁老年痴呆?” “我只是打个比方啊!”她倒是越来越激动,像是和那副打扮有血海深仇的似的,“我记得我小时候,妈咪就是这么说的,她从来不让我穿老长的白裙子……” “那是因为你胖。”他痛快而恶毒的说出事实,“穿起来像只哈根达斯,而且你又太调皮,跟男孩子一样到处疯,白裙子一上身就会弄的满身泥,你妈妈才不让你穿的。” “才不是。”锦年跳了脚,眼红了,“我明明很乖很乖的好不好?” “那是后来的事了。”他捏住她气鼓鼓的小脸蛋,拧着,“你自己想想,你小时候的那点事情,究竟我们谁的记得的多?” 锦年还真去想,只片刻后边偃旗息鼓,实在想不起具体的什么。可嘴上却依旧倔强,“反正,反正我从小到大,就只看一个人那样穿是好看的,其他都不好看。” 安瑞唇畔的温软蓦然僵住,似乎是猜出了她要说些什么,却来不及阻止。 “只有小阿姨。”锦年呢喃道,嫉妒的神色褪去,大眼里只有满满的艳羡和向往之色,“小阿姨真的好漂亮啊,穿着白色的长裙,弹钢琴,或者唱歌剧,都好美,也难怪calvin叔叔那么爱她了……” 他突然沉默。 那份沉默来的太快,近乎诡异。 就像月光下的大海,看似安静,温柔,却暗藏波澜,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骤起惊涛骇浪。 他有点怪。锦年收住话头。 “叔叔?”她担忧地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和突然抿得死紧的薄唇,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你怎么了?” “没事。”安瑞咬牙,故作镇定,“突然想到一个女孩儿,她也会弹钢琴……” “哦。”锦年低下脑袋,闷闷的,“还是那个你为她打架的女孩儿么?” 安瑞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锦年低着脑袋,自然是看不见的,于是她接着自己的话头,继续问道,“那……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打架?” 为什么要打架? 关乎某人的,某份记忆,随着这一连串的交谈,不受控制的在眼前重叠,安瑞沉沉的叹息,“为了一块面包。为了一壶水。” “啊?面包?水?”这个答案显然太过出乎意料,锦年有些疑惑,“面包……怎么了?很好吃,很特别的面包?还有水,是什么水?” “不。”他摇摇头,目光投向窗外,远方,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是很难吃,很普通的那种黑面包。水,就是很脏的水,还掺了沙子……” “那为什……”她支吾着想要开口。 “但是没有那块面包,她会死。会饿死。”他淡淡回答,又补充道,“没有水,会渴死,但有人想要从她那里抢走,我不允许。” “叔叔。”她越发听不懂,所以迟疑着问道,“你……不是在和我说故事吧?” 他又沉默。过了许久,才艰难地开口,微笑,声音里却有着清晰的颤抖,“对,这就是个故事。” 什么啊……这是被耍了嘛! 锦年想要咆哮,想抱怨,可抬眼撞见的那副表情,却让她心口失了一跳…… 心中没来由的沉甸甸的难受。 “那,后来呢?”她隐约觉得,他现在这种状态,似乎还可以说出不少“故事”。 “后来啊。”果然,他徐徐开口,“后来她就把我给忘了,忘了就忘了吧,但很快又另结新欢,然后就嫁了人了。” 锦年呆呆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