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原本就已岌岌可危,又发生了今天早上那件事,现在,现在这个奇怪的人居然把这么丢脸的事情又告诉了他,他会怎么看她?他又要怎么责备她?而她……想到这里,锦年急红了眼,“可是这真的不是我的错。” 张主任显然没见过做了弊还这么有理丝毫不惧的学生,她显然也是被怔住了,但是显然她更加无法理解她的这种行为,“温锦年同学,请注意下你的态度。这样吧,看你也不像积极解决错误的态度,那就等你叔叔过来,正好季泽的家长也来了,就坐一块好好谈谈吧。” 就这样……就莫名其妙发展到双方家长见面的程度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小锦年真的生气了。 “唉,站住,你站住!谁让你出去了,温锦年同学,站住!” 委屈,愤怒,不甘,可是没有人相信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压抑了一整天的坏心情在此刻终于第一次失控,她不管不顾的冲出教导处,将教导主任丢的老远。 一直走了很久,锦年才渐渐平静下来,她在池塘边缓缓蹲下,看着结了薄冰的水面中倒映的自己的脸,忽如其来的觉得沮丧。 她好像……永远也无法完满的做好一件事情。无论是什么,最终总会弄砸。 连平平安安交个白卷都不行。 真的好没用。 锦年从兜里拿出电话,习惯性的想要拨一组号码,可盯着屏幕,先是茫然,渐渐又怯了……迟迟的,她不太确定自己现在是否敢于听见那个声音。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胆大包天的挂断他先前的两个来电。 还是……算了吧。这样子再拨回去,好像有点丢人。 刚收回手机,就有冰冷的液体从天而降。 带着粘腻甜味的黑色水珠顺着她的发际滑下脸颊,泼湿了外套,顺着衣领流进内衫之中,顿时有一阵凉意涌进胸口。 “感觉如何?”有些趾高气昂的笑声在头顶响起。 锦年抬起头,大概三四个打扮的像太妹似的女孩儿正趴在教学楼二层的阳台边上,冲着她恶意的笑。一边将一个空了的可乐瓶掷下,锦年闪身一边,瓶子在她摔落在她身边。 她几乎愣住了,这是干什么?校园暴力?真是坏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她以前在爱丁堡念书时就听说低年级部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英国的学校,全年寄宿制的很多,那么多的女孩子关在一起,又年少气盛,时间久了,总也少不了是非。 可是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怎么这种情况还是存在的? 而且,她也没平白无故惹了谁啊? “做什么?”锦年望着她们从二楼缓缓踱步下来,有些迷茫的开口。 元月的冷风吹过,寒意从湿透的发间和胸口融进血脉,冻得刺骨。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季泽被你害惨了?”为首那个女孩儿,毫不尊重的冲她指点,手指直接戳上喜欢的鼻尖,“你知不知道?” 又是这件事情。 锦年皱起精致的眉——真是烦死了,还没完没了。就像每一本校园言情的男主角一样,季泽除了爱脸红不说话之外,几乎拥有所有的男主光环。单单凭借他把远在小学部的纫玉都迷倒了,就很能够说明他的人气问题。 一直作为五好青年三好学霸的季泽,估计是人生中第一次作弊,就给锦年坑的叫了威严的母上大人,重点锦年还没念着他的好。他也的确是命不好。也难免有他的小粉丝们为他抱不平。 “我说了不是我的错。”锦年很认真的分析,越是心平气和越是能噎死人,“而且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吧,要道歉,要怎么样,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吧,他又没给你传答案。是不是?” 她看着一帮气的满脸通红的少女,慢吞吞从书包里拿出幸免于难的纸巾,一边擦拭着脸颊,一边来了句神补刀,“你们这不是多管闲事么?他还不一定记得你叫什么呢。” 今天心情不佳,锦年也懒得和她们多做计较,背好书包,准备离开,最后又看着为首的那个女孩,“还有啊,这种行为,已经很幼稚很过时了好不好,现在都没人玩这个了,你以为我会蹲在地上给你打然后求求你放过我吗?现在小说里都不这样写啦好不好,很low唉。你要是喜欢他就去追嘛,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难怪人家不喜欢你,纫玉起码还知道给他煮点吃的呢。” 锦年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补了句,何况,你找我,我又没办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