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注视她良久,轻轻一声喟叹,缓步上前,俯身替她捡拾落在地面上一应什物。 “咔嚓”一声脆响,拎起那个双肩包时,搭扣被意外碰了开,相机,音乐播放机,充电器,一面小镜子,最后一个落下的,是一个很大的本子,棕色的,牛皮封。 目光被最后那样东西吸引,日记?笔记?无论哪样,都不应该出现在眼前这孩子身上。他太了解她了。 出于各种心态,他捡起来,觑了眼熟睡中的锦年。掂了掂,准备翻开来—— ☆、chapter 3安顿 可没料到的是,封面没有翻开,他却摸到一个精致的铜锁。 这小屁孩,才多大点,居然也开始玩*。 有点好笑,安瑞摇摇头,虽然好奇,但也未再多加理会。物归原处后,开始专心收拾那只大的。并没有把她叫醒,直接把她小心横抱了起来。大多数情况下,这孩子睡着比醒着更让他省心。 可能是真的累了。她睡的格外沉,窝在他怀里,颠颠簸簸了一路也没让她清醒半分,她甚至舒坦的在他怀中拱了拱,还翻了个身。 “汪!” 正胡思乱想着,走到车前,一道巨大影子不知从哪儿出来的,忽的窜到眼前。 是一只过分肥胖的哈士奇。 它摇头摆尾的在他周身转来转去,亲热的蹭着他的裤脚,过分活跃,甚至都有些热泪盈眶了。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来找他伸冤诉苦似的。 安瑞看着它,眉头蹙了下,他记得当年把这货送给锦年时,它脑子似乎还是正常的。现在这是怎么了?看它这膘肥体壮的,难道它这些年过的还不好么? “上车,不准爬座位,知道么?” 装好行李,将锦年安置在后座上,他最后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回到驾驶座,发动汽车。 二人一狗,各怀心思,就这样上了路。 忙碌了一天,临终了还收到份这样大的“惊喜”,他这年跨的可真是够精彩的。一直到了此刻,才有时间略喘口气。 哈哈老实的趴在脚垫上,讨好的冲他吐舌头,她则乖巧的窝在后座,身上盖着他的薄毯。 余光瞟过,心头微有感触,同她相处的日子,真是罕有这般安宁,只除了刚刚遇见她那阵儿。 那时候她才五岁,站的直了,也不过堪堪到他腰部罢了,那样弱,那样小的一个人,抱着膝盖靠在他家院里的丁香花架边上,也不哭,就那样发怔,从白昼到日暮,孤独的仿佛被全世界遗弃。 当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时候,她父母赶着来参加她爷爷的葬礼,双双死于空难,富豪人家,原本便是争产的当口,父家产业被大伯所占,母家那边虽然也是身家万贯但是因为记恨她母亲是同她父亲私奔,并不认她这个“野种”。说来可笑,最终决定收留照顾她的,是自己的兄长,她母亲的昔日恋人。 这种狗血又悲情的蠢事,他就一直觉得,估计只有自己那个救世主一样的哥哥能做的出来。当初你未婚妻跟别人跑了的时候你祝人幸福就已经够可以的了,人死了还替她照料同别人的遗孤,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觉着堵得慌。 小说里都流行带球跑的戏,可现实是,这个球跟他们家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承认自己没有兄长那么大的气度。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在听说阶段就是抵触的,当然他兄长从来也不会理会他的意见就是了。 可以说在一直在见到她之前,他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