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腊月以来,他几乎夜夜都来,只不过月子里不能同榻,现在起,舒舒虽然还要再静养一个月,但皇帝能在此留宿。 “怎么不见石榴?”玄烨进门,便随口问,“先头还见她来谢恩呢。” “石榴不值夜,已经回去休息,皇上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舒舒来为玄烨脱衣裳,玄烨知道她已经完全恢复,这些小事儿也不拦着。 “朕今晚又能搂着你睡了。”玄烨追着舒舒的脸蛋子要亲,气息里带着淡淡酒香,恰好有小宫女们送热水来,撞见这情形,都害羞地低下了头。 “成何体统。”舒舒小声嗔怪,挽起袖子,亲自伺候玄烨洗漱。 “你的手,又变回纤纤玉指。”玄烨说,“生之前,肿得那么厉害,女人真是了不起,柔弱之躯,能扛下这么辛苦的事。” 宫女们退下,舒舒径自去妆台取润肤的香膏,仔细涂抹每一根手指,玄烨跟了过来,捉过她的手,闻着馨香,蹭着柔滑的肌-肤。 “太医说了,至少再等一个月才能行房。”舒舒知他动了情,好生央求,“再等几天,好不好?” 玄烨黏糊着:“朕就亲亲,不欺负你。” “皇……”不等舒舒再拒绝,玄烨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接着欺身而上,爱不释手地盯着看。 “你把承祜送走图什么,都忘了吗?”玄烨道,“既然如此,朕怎么能辜负你?” “皇上故意这么说,讽刺我?”舒舒别过脸,“都说好了,不再提的。” “你犯了欺君之罪,随便就算了?”玄烨故意道,“朕可从没说,要饶你。” 舒舒往床榻里挪,给玄烨腾出了地方,他翻身躺下,就把舒舒捉在怀里,使劲地抱了抱,像是发泄憋了一整年的思念。 “玄烨,你上了火,我可不管的。”舒舒软绵绵地说。 玄烨慵懒地舒了口气:“不会,朕知道你要养身体,没动那些心思,就是抱着你,朕才踏实。” 玄烨亲吻她的额头,还是从前的香甜,月子里那群老嬷嬷不叫她洗头,舒舒到后来,都不许玄烨靠近五步以内的距离。终于,一切又恢复如常。 试想一下,此刻若有孩子啼哭……玄烨的确会感到扫兴。 “我再也不瞒着你什么。”舒舒在怀里道,“可是,皇上,若有我实在不想说的事,在不与其他任何人说的前提下,可以不告诉你吗?” “自然。”玄烨道,“但反之,就只能朕一个人知道。” “是,臣妾遵旨。”舒舒笑了,挣脱玄烨的束缚,爬起来,主动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温柔地说:“过了今夜,年就过完了,康熙八年您轰轰烈烈整肃朝纲,咱们还生了小阿哥,是个实打实的好年头,只愿往后的每一年,都更胜从前。” 舒舒说着,爬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向玄烨行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烨心情极好,张开怀抱:“快过来,今夜一刻都不许离开朕身边。” 一夜温存,在玄烨的怀里,舒舒同样睡得格外踏实,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皇帝去上朝了,她还没醒。 待睁开眼,天已大亮,舒舒慌地坐起来,便有宫女进门来伺候。 “姑姑,你没事吧?”终于见到了石榴,舒舒问,“若是不舒服,再休息几天也好,或者,你回佟府去吧,住几日歇一歇再回来,今年你还没回去呢。” 石榴的脸色顿时有了变化,心跳得厉害。 她昨晚一夜难眠,考虑的,就是要不要对皇后坦白一些事。 “你们退下。”石榴终于开口,打发了底下的宫女,便严肃地跪下道,“娘娘,奴婢对不起您。” 舒舒轻叹:“姑姑,你起来说话。” 最初,石榴一心只是想为小姐守护她的儿媳妇,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尴尬。 但当时舒舒若婉言谢绝,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是她非要迎难而上,将佟家的人留在身边。 这一切,是佟国维的错,是赫舍里舒舒的错,绝不是石榴的错。 听完石榴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