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 眼下鳌拜既除,本该是扬眉吐气,真正君临天下有一番作为,来为皇祖母为他自己争气的时候,皇祖母不能有任何闪失,不然玄烨心里的信念就会崩塌。 “明日,我去探望皇祖母。”舒舒道,“皇上着急,说话怕没轻重,先让我去可好?” “皇祖母那些旧情往事,你一句都不许提。”玄烨道,“朕知道,那些事你也曾有所耳闻,不管你知道些什么,都不许胡言乱语。” 皇帝难得对自己这般严肃,舒舒自然不敢玩笑,反是玄烨说罢了,心软下来,愧疚地问:“吓着你了吗?朕不是冲你来,白天在宁寿宫遇见慧嫔和昭妃闹,想起来了,就满肚子火。” 舒舒并不需要这些解释,轻轻抚过玄烨的心口:“皇上消消气,皇祖母常说越急越乱,冷静下来,事情自然就顺了。” 玄烨重重一叹,闭着眼睛道:“这几日善后鳌拜伏法一事,才深知朕对他的低估,这一次朕能赢,多半是靠了运气。鳌拜之所以敢单枪匹马进宫,他就是从骨子里看不起朕,不是朕多年来假装嬉戏玩乐骗过他,而是他从没把朕放在眼里。” 舒舒神情凝重,认真地听着。 玄烨朝后躺下,再抒一口气:“晚几年,朕兴许就没这股子少年人才拥有的勇敢和魄力,幸好,幸好。” “事已至此,皇上就放开胸怀,着眼将来。”舒舒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此时,大李子进门禀告:“狱中传话,鳌拜绝食数日,已奄奄一息,恐撑不过这两天。” 玄烨挥一挥手:“让他死吧。” 舒舒亦是不以为然,待大李子走后,便劝玄烨:“皇上早些安寝,明儿一早,我就去见皇祖母。” 这边厢,大李子出来传达皇帝的意思,手下的人才刚离去,翊坤宫的人就来了。 来的是个小宫女,来向李总管报备,之后的日子,昭妃娘娘不能侍寝。 大李子看着那小宫女离去,心中叹,昭妃娘娘今晚,怕是又要一夜难眠。 翊坤宫里,灵昭躲在床帐里,捂着脸偷偷哭泣,她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今天本是为了宁寿宫前皇帝那几句话而满心欢喜,可老天爷,连让她多一晚的高兴都吝啬,不该来的月信,又找上门。 “小姐,您才多大呀。”冬云在帐子外头说,“这下皇后和纳兰常在都有身孕,皇上更该常常来翊坤宫了,往后大半年,有的是机会。” 灵昭怔怔地说:“原本我不想要孩子,怕耽误和他亲近,可后来才明白,其实什么也耽误不了。我知道他待我好,可是他待皇后更好,现在……我很想要个孩子,看着孩子,就仿佛能看见他。她们都能有,为什么我不能?” “小姐,您别这么想,一辈子那么长呢。”冬云劝道,“您总是患得患失,自我折磨,何必呢。” 灵昭痛苦地说:“你不懂,冬云,你不会懂。” 翌日,阴雨绵绵,时辰不早了,天还是灰蒙蒙,舒舒扶着石榴的手,缓步来到慈宁宫。 苏麻喇早早迎出来,说道:“娘娘怎么过来了,也不叫他们抬轿子坐。” 舒舒笑道:“轿子晃晃悠悠,只怕我还没到这里,半路就吐了。”她朝门里看了眼,问,“嬷嬷,皇祖母今日还是不想见人吗?” 苏麻喇颔首,但说:“是您来了,奴婢再去问问。” 舒舒道:“嬷嬷不必问,皇上吩咐我了,直接进门去看望祖母,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苏麻喇再三犹豫,定下心:“是,奴婢扶着您,您仔细台阶。” 寝殿里,玉儿正呆呆地坐在窗下望天,听见动静,向窗外看了眼,见苏麻喇搀扶着舒舒来了。 她早晨起来,梳头穿戴,身上整整齐齐,依然有着太皇太后的尊贵庄重,她只是不想见人,不想说话,不想吃东西,并没有将自己弄得狼狈又邋遢。 很快,苏麻喇和舒舒,就出现在眼前。 “孙儿给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