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上。” 屋子里,倾弦听得动静,趴在窗口往外看,佟夫人怕孙女摔了,念叨着:“丫头,你看什么呢,快下来。” “阿玛又跟大伯吵架。”倾弦说,“奶奶,他们在吵架。” 佟夫人立时皱眉,匆匆出门来,兄弟俩倒也没怎么吵,小儿子已经带着下人走远了。 “额娘。”国纲见母亲,便上前道,“您拿银子给他了。” “刚收回来的利息,搁在桌上给倾弦当积木玩儿呢。”佟夫人道,“正好他来要钱,就顺手给他了。” 佟国纲说:“您给他的钱,早就没数了,他便是知道您这儿要得到钱,才肆无忌惮。” 夫人安抚儿子:“他也不是拿去花天酒地,是正经谋事,你是没见你阿玛从前往外头搬银子,佟家能有今日,你妹妹当初能在宫里吃得开,你阿玛可没少花钱。” “这是两码事,阿玛的银子是自己挣来的,国维一个铜板都没往家拿。”国纲道,“花钱不怕,可他若仗着家财殷实在外头不知轻重,早晚要闯祸。” 佟夫人并不是偏向小儿子,真要选,她还更喜欢大儿子。 只是佟图赖过去有过交代,说两个小子不同个性,小儿子若是正经在朝堂里谋事,能帮他就多多帮他,毕竟,单单靠大儿子的忠厚老实,在朝堂里是难以长久的。 “你阿玛那点朝廷俸禄赏银,可撑不起这样的家私。”佟夫人笑道,“还不是祖上传下来的,你说国维一个铜板不往家里拿,人家明明也拿朝廷俸禄也好几年了。” “您就是护着他。”佟国纲道。 “额娘护着你,也不会护他啊。”佟夫人拉着儿子坐下,给他擦头发上的雨水,笑道,“你阿玛交代过,你们兄弟俩性格不同,只要国维不走歪门邪道,也要支持他去闯一闯。朝廷里瞬息万变,个个儿从头到脚都是心机,最适合你弟弟这样的人活着。” “您说的是。”国纲公允地说,“国维的确聪明,对局势动态的把握也比儿子敏锐,他比儿子更适合在朝为官。” 夫人笑道:“这不就结了?你放心,额娘还没老糊涂,不会叫他随便骗了钱,他若是在外头花天酒地养女人,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去。” 母子俩说着话,只见倾弦捧着满满一杯茶,一步一晃小心翼翼地走来,举起胖乎乎的小手,甜甜地喊着:“大伯喝茶。” 佟国纲生了几个儿子,独独没有女儿,家里眼下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人人看着倾弦就想起元曦小时候,疼也疼不过来。 小侄女这一杯茶,立刻就化去了兄弟间的矛盾,他接过茶,搂过小人儿放在腿上,逗她道:“阿玛把你的元宝拿走了,是不是?” 倾弦撅着嘴,双手比划,奶声奶气地告状:“我搭得老高老高了,阿玛一下就给拿走了,阿玛坏。” 佟夫人随手从边上柜子里拿了一方锦盒,打开瞟了眼,就搁在桌上,对孙女说:“这盒珍珠拿去玩儿吧,不许往嘴巴里放,记着了吗?” 小丫头在伯父怀里,撅着屁股趴在桌上,打开盒子拨弄珍珠,自言自语着:“这个珠子好小呀。” 佟夫人上前拍拍孙女的屁股:“下来一边玩儿去,奶奶和大伯说话呢。” 倾弦显然嫌弃珠子太小,兴致寥寥,转身抱着伯父的脖子撒娇:“大伯陪我玩,大伯带我去骑大马。” 佟夫人拉下脸:“怎么不听话呢,自己玩儿去。” 见祖母要生气,倾弦怕了几分,瘪着嘴一脸委屈,却紧紧抱着大伯的脖子不松开,知道在大伯怀里,能天不怕地不怕。 “倾弦乖,大伯一会儿来找你。”佟国纲哄着怀里的小丫头,“倾弦想去哪里,大伯都带你去。” 倾弦眼眸闪闪,便笑道:“我想找皇帝哥哥玩儿,大伯,找皇帝哥哥。” 佟夫人微微蹙眉,命下人来抱走小姐,倾弦不肯走,哭闹了几声,被勒令直接送回她额娘身边去。 “宫里不召见,不准随意送倾弦进宫。”佟夫人坐到一边,将散落的珍珠收起来,神情凝重地说,“这是唯一不许纵容她的事。” 佟国纲问母亲:“额娘,是不是准备着将来,要送倾弦进宫为妃?” “我也不知道。”佟夫人轻叹,“那日国维信誓旦旦地对我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