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也就不会问下来,问了便是答应了,你我只要听皇太后做主即可。” “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聘礼。”佟夫人道。 “也好……我咽气之前,儿女婚事都有了着落。”佟图赖眯着眼睛,看向大儿子,又看向小儿子,心里惦记着的,却是深宫里的女儿。 如此,两家都有了联姻的意愿,在安亲王之母七福晋的撮合下,这件事很快就在京城传开。 待上禀到皇帝跟前,福临倒是很意外,但他没有理由反对,且两家为避讳四阿哥与悼妃之丧,只是订婚咱不嫁娶,也做的合情合理。 可福临就是觉得奇怪,之后召见岳乐来问,果然七福晋虽是大媒,再往上,到底是太后的授意。 他问岳乐:“皇太后张罗你的婚事也罢了,堂兄毕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她怎么突然有心思管起外人的闲事。” 岳乐不敢挑唆太后和皇帝的关系,也一直在两宫之间寻找合适的位置,福临这样问,他唯有回答:“太后疼爱佟嫔娘娘,许是念佟图赖病入膏骨,想为他们家周全一些事,也好宽慰佟嫔娘娘。” 这种话,说了等于没说,福临等着岳乐道:“皇额娘她,是不是已经开始把玄烨当做朕的接班人来培养?以天花做借口,把他养在外面,不知不觉地就带在了身边,她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儿子和她不亲,所以要和孙子亲?” 岳乐一句话都不敢说,紧张地看着皇帝。 福临倒也不急,冷静地说:“朕并非恶意揣测太后的用心,玄烨是朕的儿子,就算将来继承皇位,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明白,朕所想的这些,大臣们也会想,他们很快就会认定,玄烨将是太子的不二人选,甚至开始拉帮结派。朕决定十年后再立储君的,朕不希望这些年里,惹出什么麻烦。” 岳乐道:“按理说,太后该很谨慎,却不知这次的事,是怎么想的。”他顺着皇帝的脾气道,“皇上,您看您是不是该和太后沟通一番。” 福临眼神虚晃过:“和太后说什么?反对这门婚事?” 岳乐道:“自然不是反对婚事,而是如何消除大臣们摇摆不定的心。太后和皇上的心意,必定是一致的。” 福临叹气:“朕去说了,太后又该觉得,朕怀疑她反对她,本来没什么事,又惹出风波来。她再气病了,又是朕的不是。” 门外,是葭音奉召而来,福临本是要问问她,如何看待费扬古的婚事,让吴良辅直接把人领进来,没让通报。 葭音便刚刚好,听见皇帝这句话。 不愿再听见什么不合适的话语,葭音便进门来,躬身道:“皇上,您召见臣妾。” 岳乐乍见皇贵妃,赶紧上前行礼,葭音以礼相待,之后走到福临跟前:“皇上,有什么要吩咐臣妾?” “岳乐你退下吧。”福临打发了堂兄,便拉着葭音到明窗下坐,说起佟国维和索额图侄女的婚事,问葭音有没有打算为费扬古张罗。 葭音道:“家里早些娶了媳妇,额娘也有个伴,臣妾是乐意的。但臣妾多年在南方,对京中王公贵族家的千金不熟悉,也不知谁家的女孩儿好。再者,额娘太过温柔孱弱,臣妾希望弟弟未来的妻子,能在家中当家作主,臣妾也一定会叮嘱费扬古,好好待人家。” 见葭音回答得这么利落,福临知道她肯定在乎弟弟的婚事,眼下四阿哥和悼妃的丧事都过去不久,本不宜嫁娶,便说不如用一两年时间,在世家贵女中好好挑选,顶好是能选上费扬古自己稀罕的姑娘。 葭音起身替弟弟向皇帝谢恩,福临欣然道:“你的弟弟,自然也是朕的弟弟,费扬古的婚事,就包在朕的身上。” “多谢皇上,但是刚才……”葭音起身后道,“臣妾方才听见了皇上和安亲王的对话,请皇上恕罪。” “没什么你不能听的,不碍事。”福临自顾自端茶来喝。 “但是臣妾觉得,皇上和太后是母子,本该是最亲厚最信任的关系,皇上何不尝试,好好与太后商议呢?”葭音鼓起勇气说,“臣妾之前就对您说,您不能总是想当然地认为,太后会理解您,同样的,太后也不会这样想。母子不见面,不说话,总是靠人传来传去,彼此的心意,自然就被传话的人不小心给扭曲了。” 福临问:“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些话?” 葭音垂眸:“因为……不愿皇上烦恼。” “朕知道了,朕听你的。”福临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听着顺耳,再没有比葭音的关心,更让他熨帖,“不过这几天不行,南方正吃紧,朕才高兴没几天,就打了脸,太后心里不定怎么埋怨我不是呢。当初是朕,强行要他们去西南打李定国,谁知道郑成功这个人,真是无孔不入。” “皇上几时去南苑,叫上臣妾一起去。”葭音温柔地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