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闭于内宫,不允其行走。不知皇上,可知道这件事?” 福临微微蹙眉,他不喜欢有人提起董鄂葭悦,因为那是他用来做葭音替身的女人,葭音不喜欢,他如今也不喜欢。 “恐怕,太后和皇后娘娘,早有察觉巴度一家对内廷的勾结,才限制了董鄂常在的自由。”爱星阿说道,“皇上大可以将董鄂常在召来,着宗人府一审便知。” “这件事朕知道了,董鄂一族之人暂且收押,朕自有定夺。此外,皇贵妃继母的娘家,穆尔祜一族乃太祖之孙,是朕的子侄,你们不要轻易处置,待朕与亲贵大臣商议后,告诉你们如何决定。”福临将折子翻起来,皱眉头问,“苏克萨哈在哪里,怎么朕总见不到他?” 爱星阿说:“苏克萨哈负责抓人,臣负责向皇上上奏,皇上若觉得不妥,臣再与苏克萨哈商议。” 福临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必定是有人威胁约束了苏克萨哈,所以这股风才向一边倒。今次的事,朝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如此大的动荡,他们本该人人自危才是。 “退下吧。”福临吩咐,之后独自在殿中踱来踱去,他心里一直觉得很奇怪,这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额娘那儿,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 第617章 福临的烦恼 福临知道母亲一贯不喜欢吴良辅,今次出了这样的事,她该第一个来对自己说什么类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话语。 比起葭音温柔地劝说自己放弃吴良辅,额娘该是那个强硬地逼迫自己抛弃吴良辅的人才对。 可事情发生了这么久,该抓的官员抓了一大堆,母亲在南苑之中,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毫无消息。 福临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额娘在憋什么大动静,这样的怀疑令他坐立不宁,胸中不得抒发。 这日早早地撂下朝政后,就往后宫来,想见见葭音,问问她想如何处置堂叔和继母的娘家人。 然一进承乾宫的门,就见到葭音蹲在花圃边上,手上缠着一串佛珠,正对着那些从盛京老宅移栽而来的花草念念有词。 福临不许人打扰,而葭音虔诚无杂念,他悄悄走到葭音身后,她也未察觉。 便听得她说:“额娘找到四阿哥了吗,您和阿玛在一起了吗?如今女儿才明白,那年您和阿玛大吵一架是为了什么,可是您一定和女儿一样,相信阿玛的为人,他将自己的士兵看做兄弟手足,他包庇逃兵,一定有难言的苦衷。如今女儿遭人威胁,为了费扬古将来不再授人以柄,女儿只能对不起阿玛,若阿玛一世英名受损,阿玛只怪女儿,勿要怨念他人。” 福临眉头紧蹙,虽然听清楚了葭音的话语,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心中悠悠一转,便后退几步,朗声道:“蹲在这里多久了?仔细站起来头晕,是花草枯了吗?” 葭音惶然转身,见皇帝笑悠悠,暗暗松了口气,想他应该没听见自己说的话。 福临上前搀扶一把,说道:“天还那么冷,别停在风里一动不动。” 葭音垂眸道:“皇上仔细扶着我,猛地站起来,还真是头晕得很。” “你啊。”福临轻轻嗔怪,将葭音抱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肩头,而他的目光则落在那些尚未吐芽舒展的花草上,说道,“元曦擅长侍弄花草,你看慈宁宫里的花草都是她摆弄的,改日叫她来帮帮你。” 葭音答应:“臣妾知道了。” 福临说:“待春暖花开,一切就好了。” 葭音稍有犹豫,也只嗯了一声。 她不再觉得晕眩后,便与皇帝手挽着手进门去,之后葭音吃药,福临喝茶,两人说些闲话,福临见葭音始终不提方才对着花草所念叨的事,便明白她是不愿让自己知道。 可福临不能不管葭音的心事,葭音的烦恼,即是他的烦恼,之后离了承乾宫,就立刻找岳乐来说话。 且说这次的事,岳乐也少不得牵扯其中,好在他与吴良辅之间,不存在那些祸乱朝纲的事,才得以全身而退,正谨慎小心时,皇帝却要他去查鄂硕家里的事。 岳乐不明白:“皇上要查什么?” 福临问:“鄂硕曾经涉嫌包庇逃兵,你去查一查,可有没有这件事。将涉及这件事的人,统统报给朕,看看他们在不在今次的事件里。” 岳乐想细细地问,但还是作罢了,想来皇帝关心这些事,只有一个原因,为了皇贵妃,必定是牵扯到皇贵妃的利益,他问了也是白问, “朕命你监视南苑与外头的书信往来,你做了吗?”福临问道,“是不是还是有无数的信函,被送到太后跟前?” 岳乐心里一颤,他不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