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那些侧福晋小妾们撕来扯去,我还见的少吗?卑贱的人,都是如此。” 门外头,元曦既然来了,也就没打算走,就怕走了之后又来迟了,到时候来早了来晚了都是错。心里也做好了准备,一会儿皇后会和她算账,小泉子就提醒她说,别人一定以为,她是来勾-引皇帝。 不过,皇后迟迟没露脸,其他宫里的新贵人们都到了,还有那位传说中的巴尔娅福晋,大家一道等候皇后宣召时,渐渐的人就拢向一边,把元曦一个人孤立了出来。 几位新贵人对巴尔娅都十分和气,虽然她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位份,可人人都知道她在皇上跟前吃得开,自然要和她相好。 巴尔娅便是听她们小声提起,说那个佟佳氏为了勾-引皇帝,不惜一清早来坤宁宫等,连得罪皇后都不怕。 这一日,皇后并没有见她们,日上三竿时塔纳出门来,笑着把人都打发了。 众人既觉得松了口气,又累得慌,知道皇后故意刁难她们,可敢怒不敢言,唯一能念叨的,就是那个佟元曦。 元曦天没亮就出门,受了惊吓,还足足站了几个时辰,又饿又冷。 回到景仁宫,灌下一大碗热奶茶,四仰八叉地躺在热炕上,但闭上眼睛,就是皇帝方才转身离去的模样。 她心里委屈又害怕,石榴靠近她时,就看见小姐眼角淌着泪,心疼地问:“小姐,皇后娘娘又罚您跪了吗?” 元曦摇头,翻身背过去,压着哽咽声儿:“我没事,就是累了,反正接下来一整天都没什么事,你去外头守着,我补个觉。” 石榴拿了毯子给小姐盖上,见小姐是真的要睡觉,就退下了。 这个时辰,御膳房已经到慈宁宫询问皇太后午膳想吃什么,但那些在坤宁宫门外等候请安的贵人们才刚刚散了不久,今日孟古青虽然没露面,可也把人折腾的够呛。 巴尔娅到慈宁宫来请安,为太后洗了笔砚收拾书房,玉儿在书架前徘徊半天,回身见她安安静静地忙碌着,笑道:“回去歇着吧,不累吗,听说你们在坤宁宫外等了两个时辰?” “还有更早的呢。”巴尔娅笑道,“奴才去的不算早,没等多久。” “新人刚进宫,皇后给做规矩也是应当的,你就把自己也当新人吧。”玉儿道,“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早晨去穿得厚实些,别冻着。” 巴尔娅今天听了一早上的闲话,都在埋怨那位姓佟佳氏的贵人,而天色大亮时,她也看得清,论美貌姿色,那位佟贵人真是上上乘,可这才几天,就嫉妒排挤上了。 这话她没敢对皇太后说,之后和苏麻喇见了,才提了几句,实则苏麻喇也一早就听说了,景仁宫的佟贵人没规矩。 “这孩子傻吗?”玉儿直到用午膳时,才听讲这件事,连连摇头,“这长得漂亮的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傻。” 苏麻喇噗嗤一笑,被玉儿责备:“你还笑呢,我盼着能来几个聪明可靠的孩子,还不如巴尔娅可靠。” “您说漂亮的傻,皇后娘娘可不傻,还以为娘娘今天一定会发作狠狠收拾佟贵人,结果人家多聪明?”苏麻喇道,“现在宫里上下都知道,佟贵人心术不正。” “自作自受,她活该。”玉儿含怒,心想钦安殿上选秀,那孩子从容端庄,回话都极有分寸,怎么一进宫就做傻事,或许就是心术不正城府深,或许就是真的傻。 她放下筷子叹道:“过去那些庶福晋在我眼里,就和奴才没什么两样,我知道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可现在不一样了,在我眼里她们都是孩子,只盼着她们能好好和福临相处。” 苏麻喇给太后夹菜,劝道:“您别生气,是奴婢说错话了。” 玉儿却冷然道:“傻一些不打紧,心术不正要不得,佟佳氏若真是爱兴风作浪的人,我就容不得了。” “奴婢知道了。”苏麻喇见格格这样说,便知道不能再开玩笑。 好在那天之后,没再听说佟佳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坤宁宫前的晨昏定省,她也不会再傻乎乎地天不亮就来等,总是不迟不早守着分寸。 但她长得好看,佟家又有钱,偶尔披一件鲜亮的风衣,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叫其他人又羡慕又嫉妒。 十一月末,京城初雪,妃嫔们到慈宁宫去请安时,恰好遇见皇帝出来,一众人齐刷刷地等在路边,福临走过时,手里的玉扳指落下来,一路滚到了元曦的裙底。 元曦倒也不慌张,可她挪动脚步想要让开为皇帝把扳指捡起来,谁知一脚踩在了扳指上,花盆底子一滑,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福临觉得好笑,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见宫女们已经把人搀扶起来,他从吴良辅手里拿到玉扳指,被踩了一脚的扳指面上已经磨损了,他便随口说M.PARTSorDER63.com